會議室裡,在座的股東交頭接耳,私語聲此起彼伏。
其中一個股東直接罵道:“他傅郗城算什麼東西,都敢騎到我們頭上了。”
另一位股東附和,“這傅氏集團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他如此囂張跋扈,根本不想把我們放在眼裡。”
王股東繼續罵道:“這該死的,我詛咒他不得好死。”
傅郗城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聽著裡麵的談話。
突然他冷笑出聲,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他語氣輕飄飄道:“王股東,你罵的挺帶勁啊,怎麼不繼續罵了?”
“比誰活得長嗎?你都這副年紀了,說不定哪天就油儘燈枯了,我還這麼年輕,肯定能比你多活幾十年。”
王股東指著傅郗城的臉,怒極反笑,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郗城沉吟片刻,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不要以為你們手裡攥著股份,我就束手無策,不敢對你們做什麼。”
“我能給,就有本事收回來。”
傅郗城撂下這句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會議室。
王股東雙拳捶著桌子,怒吼連連,“無恥之徒,簡直欺人太甚。”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提醒道:“你就不怕他突然又折返回來嗎?”
王股東頹然坐在了椅子上,麵色凝重。
眾人見傅郗城走了,他們竊竊私語一番之後,一個個陸續也離開了。
傅添走到電梯旁,王股東緊跟在他身後。
他似乎想要挑撥他和傅郗城之間的關係。
“傅添,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就這麼讓傅郗城羞辱你嗎?”
傅郗城從小就壓他一頭,但他傅添也不是誰都可以利用的,他勾起唇角。
“王老,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今天觸了他的黴頭,說不定改天就要整你了。”
“你不也挑釁了他嗎?”
傅添眼中含笑,“我姓傅,你姓王,你覺得他會先整誰?”
電梯門緩緩打開了,傅添走了進去。
王股東頓時一身冷汗,傅添說的沒錯,他剛才的確太衝動了。
隻怕傅郗城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傅郗城回到傅家,他喊來了管家,讓他重新幫他包紮傷口。
索性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掩蓋住了那縷血跡。
傅郗城坐在床上,脫掉了上衣。
管家小心翼翼地持著棉簽,蘸取消毒液,在傷口周圍緩緩擦拭。
薑予寧聽見庭院車響的聲音,她知道是傅郗城回來了。
她坐了一會兒,發現傅郗城還沒有過來尋她。
她心中焦急,走出了房間。
找到傅郗城的時候,她看見管家正在給他的傷口消毒。
薑予寧眼皮一跳,傅郗城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傷口這般疼痛,他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的。
她走了進來,嗓音有些發顫,“傅郗城,我來幫你。”
傅郗城用眼神示意管家,管家消好毒後,退了出去。
薑予寧站在傅郗城身前,她輕柔地給他的傷口纏上了紗布。
她動作放得很輕,生怕弄疼了傅郗城。
“寧寧,我不怕疼,你不用這麼刻意小心,按照平時的力度來就可以。”
薑予寧給傅郗城包紮完後,發現他原本紅潤的臉變得有些蒼白。
她感覺他的情況顯然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