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顧北風,他竟然敢拿著這件事情威脅我交出那份簽了名的離婚協議!
我江河是誰啊?
我好歹也是個上了大學的人!
雖然我學的並不是法律學,但一些最基本的法律常規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當初我為什麼要拿起匕首刺向那個麵具人的後背啊?
那是因為我姐江南受到了極大的威脅,那是因為那個麵具人他,他竟然要強暴我姐!
所以實際上我的行為甚至還稱得上是自衛,不過是站在我姐江南的立場而言。
再者說,我在那麵具人背上所刺的那幾刀,都避開了他的要害處。
就算是我被判故意傷害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也就三年的時間!
更何況,我這行為到底屬不屬於正當防衛還兩說呢。
這萬一要是屬於正當防衛的話,那我江河可依然是自由身啊!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我都不可能向顧北風這個狗男人屈服。
所以,顧北風這個狗男人也休想從我手中拿到那份我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
這麼想了以後,我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這一天中午,我正在廚房煮麵條吃。
“咚咚咚,”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與此同時我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從腳步聲來分析的話,我判斷外麵應該是來了一波人。
“誰啊?”我朝著外麵喊了一句。
“請問江河在家嗎?”
嘿,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連忙從廚房跑了出來,將門打開。
“你是江河?”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來的是什麼人,耳邊又傳來那女人的聲音。
“對,我就是江河。”我連忙點頭回答道。
“我們是市刑警隊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亮出了自己的整件。
我這才發現,與她並排站著的還有個男人,此時男人的一隻手上也抓著一個證件。
我瞟了一眼證件上的內容:警官證。
而在這一男一女的後麵,居然還跟著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
看到這架勢,我心裡有些慌了。
這女的剛才說什麼?刑警隊的?
這派出所的民警找我倒是有幾回了,但市局刑警隊的找我,這還是頭一回。
刑警隊?那不是負責刑偵案件的嗎?
完了,看來我那天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江河,你涉嫌一宗故意傷人案,請給我們走一趟。”女警嚴肅地看著我說道。
我果然猜得沒錯,他們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
不過,此時的我心裡卻還在慶幸。
一般,如果他們有了鐵證的話,那麼剛才他們就會亮出逮捕證。
可是,剛才那女人的手中卻並沒有亮出逮捕證。
也就是說,我現在隻是涉嫌一宗故意傷人案,隻是個嫌疑人!
“走吧。”緊接著,我跟著這一男一女下了樓。
而剛才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則跟在了我的後麵。
市刑警隊,審訊室內。
我坐在了審訊室台前的那張椅子上。
以前總在電視屏幕上看到這張椅子,但如今,它卻真實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而且此刻的我居然還坐在了上麵。
椅子下麵的鐵鏈此時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顯得更加的冰冷。
我慶幸,他們並沒有用鐵鏈將我鎖上。
三十年了,我江河活了三十年了,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坐到這張椅子上麵。
很快,剛才的那一男一女從外麵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隻是此時的他們,早已脫下了便裝,穿上了那身威嚴的警服。
兩人在我對麵的桌子前坐下。
緊接著女人翻開了隨身攜帶的記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