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你也彆太難過了,你這麼優秀,我相信以後你會碰到比她更優秀的女人的。”
也許是羽馨看透了我此刻的心思,連忙安慰我道。
我優秀?
不,不!
優秀這個詞語用來形容以前的我還差不多。
時至今日,就算了吧。
我,江河,一個階下囚,一個囚犯,還有什麼優秀可言呢?
我還會碰到一個比我前妻林語嫣更加優秀的女人?
不,不!
我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奇跡會發生。
即使我在監獄裡表現優秀,減了刑,能提前出獄,那最少也得七八年以後。
如今的我已經三十歲了,再過七八年,我就年近四十了!
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坐過牢的人。
沒有穩定的工作,沒有存款,無房無車!
在如今這個現實的社會,又還有哪個女的會看上我呢?
又會有哪個傻子會看上我這樣一個勞改犯呢?
根本不可能!
退一萬步來講,到時候即便真的有女人看上我,在我江河的心裡那也不能和我的前妻林語嫣相提並論。
因為在我江河的心裡,前妻林語嫣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無人能取代!
當然,我知道羽馨之所以這麼說,可能完全就是為了安慰我。
“羽馨,你真的覺得我江河還像以前一樣優秀嗎?”
“你真的覺得等我出獄了,還會有女人會看上我嗎?”我看著羽馨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對啊,在我的心裡,你一直都和以前一樣的優秀。”羽馨沒有猶豫很快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
“羽馨,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體麵的公務員了,我現在可是一個囚犯,一個勞改犯呢。”我沮喪地說了句。
“不,不!”
“江河,你說錯了,在我羽馨的心裡,你一直都是以前的那個你,你一直都是大學時候那個讓我神往的班長。”
“哪怕你現在是個囚犯,但在我的心裡,你的形象永遠都不會變。”
說這話的時候,羽馨的意誌顯得很堅定。
“可是,羽馨,等我出獄以後,也許是十年八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到那時候我都四十多歲了,真的還會有女人會喜歡我嗎?”
“會的,我相信一定會的,因為我覺得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的,走到哪裡都會有識貨的人。”羽馨堅決地回答道。
“當然,如果沒有那就證明那些女人沒有慧眼識珠的眼光。”
“不過,江河,你放心,就算所有的人不理解你,不還有我羽馨嗎?”
“江河,如果,如果......”說到這裡的時候,羽馨突然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而此時我竟然發現她原本正常的臉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開始變紅了。
她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呢?
此時的我心裡在做著N種猜測。
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對於坐在那層厚厚玻璃後麵的這個女人,此時的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絲久違的親切感。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就是很奇怪,很奇怪的那種感覺,而且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感覺。
我這個人有時候是個急性子,最怕人家說話說一半。
在我江河的眼裡,那已經說出來的一半就像是釣魚用的魚竿和魚餌;
而還沒有說出來的那一半,就好像是隱藏在水麵之下即將上鉤的魚兒;
魚竿和魚餌最終能釣到一條什麼樣的魚,沒有人知道。
但卻讓人對它充滿了神往。
而此時的我也一樣。
我早已經對羽馨剛才的那一半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如果不讓她把接下來的一半說出來的話,我感覺我今天晚上恐怕就要失眠了,而且是徹底的失眠。
“羽馨,你想說什麼?”
好奇害死貓,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好奇,麻煩事越多。
我這一問,似乎給羽馨提供了勇氣。
她頓了頓神,然後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直盯著我。
“江河,如果有可能的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等你。”
說完這句以後,羽馨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來。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她那張瓜子臉變得更加的紅暈了。
天啦!
她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願意等我?
“江河,隻要你願意,多久我都願意等,八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我都願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