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台白色奧迪車出現在我眼裡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似曾相識。
我快速地在腦海裡搜索著所有關於白色奧迪車的記憶。
突然,我想起來了!
我想起了上一次我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時候的事情來。
我記得,那一次我騎著我那台從二手市場淘來的破電驢。
當我將電驢停在酒店的電動車停放區的時候,卻發現我的那些大學同學們一個一個地隻關注著錢大誌的那台勞斯萊斯。
就是那個時候,羽馨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後來她還邀請我換個地方喝兩杯。
然後,我跟著她上了她的車。
沒錯,我不會記錯的。
當時羽馨開的就是這樣一台白色的奧迪車!
想到這裡以後,我變得更加的不淡定了。
難道,此時此刻站在那台白色奧迪車旁邊的那個女人是羽馨?
想到這裡,我連忙靠近車窗玻璃再一次朝著馬路對麵那個女人看去:
長發披肩,瓜子臉。
沒錯,真的是羽馨那張讓我記憶猶新的臉蛋!
天啦,我沒有想到,羽馨也來監獄接我出獄了。
而此時強哥和刀疤哥也跟著上了車。
眼看著黑色商務車就要出發了。
這可如何是好?
羽馨是個好女人,當初我母親生病的時候,她一直都在身邊照顧著。
還有我母親下葬的時候,也正是她奮不顧身地滾進坑裡,給我母親梅雪暖坑。
我不能讓羽馨失望,我不能辜負她對我的一片深情。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必須得下車去見她!
“強哥,對不起,我想下車。”我連忙看著強哥說了一句。
“江河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一旁的刀疤哥聽完我這話以後,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問道。
而此時的強哥,也是一臉的不解。
“強哥,刀疤哥,有人來接我了,我必須得過去一下。”說完我指了指站在馬路對麵的羽馨。
“呦,原來是有佳人有約啊。”
“不錯,還挺漂亮,江河兄弟,你可以啊,你豔福不淺。”刀疤哥看了看站在馬路對麵的羽馨,微笑著看著我說道。
“強哥,刀疤哥,我,我,”此時此刻我還想再解釋什麼,但我臉上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一切。
“行啦,江河兄弟,這事情你應該早告訴我嘛,趕緊去吧,人家等你八年了吧,彆讓人家失望了。”強哥笑著看著我說道。
“強哥,刀疤哥,那我去了。”說完,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江河兄弟,那晚上八點,我們在江海酒店等你!”
後麵傳來了刀強哥的聲音。
“江河兄弟,悠著點哈,來日方長。”
“哈哈哈......”
後麵接著傳來了刀疤哥的聲音,緊接著我聽到了強哥和刀疤哥爽朗的笑聲......
“羽馨!”我興奮地過了馬路來到了羽馨的身邊。
“江河,我還以為我記錯日子了呢。”看到我以後,羽馨也顯得異常的興奮。
“上車吧,咱們回家!”羽馨微笑著拉開了車門。
這句話,我太熟悉了。
我記得八年前,羽馨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她說,她願意等,八年,十年,不管多少年,她都願意等。
她還說,她會一直等著我回家。
此時此刻,當這句話再次從她嘴裡說出,傳進我耳朵的時候,我再一次被她那份深情所感動。
家,這個詞,這八年來,早已經淡忘在我的心裡。
我和前妻語嫣曾經也有一個幸福的家,隻可惜因為語嫣的一場突如其來的外遇,讓我們曾經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
我原本想著,這輩子家這個詞將很難再闖進我江河的心裡。
但此時此刻,家這個詞卻又讓我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之中。
我感謝羽馨,我感謝眼前的這個女人。
是她讓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是她讓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愛的溫馨。
我沒有立刻上車,而是來到了羽馨的麵前。
我直視她的雙眼,看著她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