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為了這件事情,一向愛我疼我的父親江山也斷絕了和我的父子關係。
那一刻,一股無法言喻的怒火從我的胸腔中湧出。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地罵了一句:
“那個背後向我捅刀子的人,我C你大爺!”
短短兩天的時間裡,我被愛我疼我的羽馨從家裡趕了出來;
短短兩天的時間裡,我被愛我擁護我的我姐江南趕出了家門;
短短兩天的時間裡,一向粘我的外甥女西西竟然說不認識我;
短短兩天的時間裡,我爸江山竟然和我斷絕了父子關係!
而引起這些結果的導火索,竟然都是同一件事情!
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了有人要在背後整我。
而且這一回,我敢肯定,對方不整到我在海城待不下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一刻,我終於感覺到了顧家勢力的可怕!
再這麼下去的話,我江河恐怕真的在海城待不下去了!
但儘管如此,我卻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甚至到這一刻為止,我連那個躲在我身後下黑手的人到底是誰我都一無所知。
隱隱之中,我隻覺得這一切一定跟顧家,跟顧北風這個狗男人脫不了乾係!
夜幕降臨,如墨的黑暗悄然籠罩在海城的上空。
海城這座繁華都市的喧囂並未隨著夜色的降臨而減退半分,反而在霓虹燈的映照下更顯紙醉金迷。
可在這偌大的城市中,我,江河,卻如同一片無根的浮萍,找不到一絲屬於自己的安身之所。
馬路邊,一家不起眼的小賣部前,我魂不守舍地走了進去。
我腳步踉蹌,眼神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失去了色彩。
“老板,給我來一打啤酒。”
老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迅速從冰櫃裡拿出了一打冰鎮的啤酒,放在了櫃台上。
我接過啤酒,付了錢,然後漫無目的地走到了馬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那一刻,大樹成為了我唯一的避風港。
我猛地拉開一瓶啤酒的拉環,
“嗤”的一聲響,啤酒沫如同噴泉般湧出,濺在我的手上、臉上,帶著一絲涼意,卻也難以驅散我心頭的煩躁與絕望。
我一邊不停地往嘴裡倒著啤酒,任由那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
仿佛這樣就能暫時忘卻那些讓人窒息的痛苦。
與此同時,我的目光呆滯地看著過往的人流和車流。
他們或急匆匆地趕路,或悠閒地散步,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不同的表情。
或喜悅,或期待,或疲憊……
這一切是那麼的繁華和輝煌。
夜晚的海城,如同一位濃妝豔抹的佳人,在燈光的映襯下美得令人窒息。
但這一切,似乎與此刻的我無關。
我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獨自品味著孤獨與絕望的滋味。
我無奈地抬頭看了看天:
明月當空,皎潔如玉,繁星閃爍,如同撒在黑色天幕上的珍珠,璀璨而遙遠。
它們靜靜地注視著人間的一切悲歡離合,仿佛在嘲笑著此刻我的無助與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