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後麵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但此時的我還是不敢久留。
我一路狂跑離開了望城鎮。
直到跑出望城鎮幾裡地遠,我這才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著早已被我甩得遠遠的望城鎮,我剛才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慶幸,這一回我又逃出了顧家的魔掌。
隻是我不知道,此刻的白雪怎麼樣了?
剛才從廢棄廠房跑出來的那一刻,我就聽到那群人惡狠狠地罵她。
也不知道這會兒,白雪她有沒有危險。
這群人找不到我,等會回去肯定會找白雪麻煩的。
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白雪。
此時此刻,不知怎麼的,我竟然開始為白雪擔心了起來。
我江河這個人吧,一向是個重感情的人。
雖然白雪她是顧北風那個狗男人的妻子,但我知道,她和顧北風這個狗男人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再者說,我和白雪之間畢竟還有過一次夫妻之實。
俗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儘管我和白雪之間隻有那一次親密的接觸,但我卻深知,那也許是我們千年才修來的因果。
這樣的關係,此時的我又怎麼能放下心來呢?
更何況,白雪她還是我的合作夥伴,我的搭檔,共同對付顧家,對付顧北風這個狗男人的好搭檔。
那一刻,我為白雪著急了起來。
我生怕剛才追我的那群人回去後為難白雪,又或者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不過當我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以後,我似乎並不那麼擔心了。
我想起了白雪在顧家的身份來。
儘管白雪和顧北風兩人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但再怎麼著,到此刻為止,白雪她依然是顧北風那個狗男人的合法妻子。
既然是顧北風的妻子,那剛才的那幫人恐怕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想到這裡,我立刻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我也沒有心思再去管白雪的事情了,我得先管好自己的事情。
短短兩天的時間裡,我在海城已經沒有了藏身之地。
儘管此時的我逃脫了顧家人的追捕,但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憑借顧家人做事的風格,憑借顧北風那個狗男人對我的敵意,我相信,他顧家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我的。
而且憑著額他顧家在海城的人脈關係和實力,我敢斷定他們一定還會繼續派人來找我的。
如果我不能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的話,那等待我的必然是落入顧家爪牙的魔掌之中。
想到這裡,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
“該怎麼辦呢?”
“我該怎麼辦呢?”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問著自己。
與此同時,我的雙手不停地抓扯著頭發。
午夜的風顯得異常的冷颼,像冰刀般切割過我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牙齒在口腔中不自覺地碰撞,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四周的黑暗仿佛有形之物,緊緊包裹著我。
此刻,我每一步前行都像是在與無形的恐懼搏鬥。
“咕嚕,咕嚕嚕——”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它像是一股不受控製的暗流,在我的腹腔內翻騰、湧動。
我這才遲鈍地意識到,聲音似乎是從我肚子裡發出來的。
那聲音裡夾雜著饑餓與疲憊,如同遠古的野獸在低聲咆哮。
我這才猛然想起:
我這一天,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呢!
再加上剛才的我一路上都在猛跑,消耗的體力實在是太大。
此時的我早已經餓得是前胸貼後背了,連胃壁似乎都在相互摩擦,發出陣陣抗議。
我的四肢開始發軟,眼前也開始出現陣陣眩暈。
我知道,這是低血糖在作祟。
不行!
我得趕緊找個地方去吃點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