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孫子多有得罪,還望這位爺爺高抬貴手,放孫兒一馬。”
壯漢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的。
他那張原本凶神惡煞的臉龐此刻已變得慘白如紙。
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滑落。
沿著他的臉頰蜿蜒而下,最終滴落在地麵上,和雨水混雜在一起。
“求求爺爺了,求求爺爺了!”
壯漢的聲音逐漸升高,帶著一絲哭腔,仿佛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那雙曾經用來恐嚇他人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開始不停地向四周掃視,企圖找到一絲逃脫的希望,但此刻的周圍,除了他那些手下驚恐的眼神以外,彆無他物。
那黑洞洞的槍口依然一動不動地抵在他的喉嚨處。
“爺爺,孫子給您老人家跪下了,行嗎?”
壯漢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哀求,仿佛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說完這一番求饒的話以後,他的雙膝開始不受控製地彎曲。
我沒有想到,這個原本凶神惡煞的壯漢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怪不得人家說,如今這社會是大魚吃小魚的時代。
我知道,此刻壯漢表情的快速轉換,那是尊嚴與恐懼交鋒後,尊嚴敗下陣來的證明。
聽完壯漢這一番求饒的話以後,蒙麵黑衣人卻並沒有絲毫動容。
他的眼神依舊如鷹隼般銳利,手中的手槍穩穩地頂著壯漢的脖子。
“老實點,彆動!”
他的聲音顯得是如此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壯漢的心上。
“再動一槍打爆你的頭!”
黑衣蒙麵人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脅。
他的手指輕輕扣動著扳機,仿佛在向壯漢展示著即將到來的死亡威脅。
手槍的寒光閃爍著,那是死亡的顏色,讓壯漢的瞳孔猛地一縮,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爺爺,大爺爺,祖宗啊!”
見黑衣蒙麵人不為他剛才的話所動,壯漢突然話鋒一轉,開始用金錢來打動他。
“求求你了,爺爺,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孫子我呢?”
壯漢的聲音近乎哀嚎,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喘息,仿佛連空氣都在此刻變得沉重而稀薄。
他試圖用眼神中的哀求來軟化麵前這位黑衣蒙麵人的鐵石心腸。
但壯漢那雙冰冷的眸子,冷冽得如同寒冬中的冰刃,沒有絲毫波動。
“這樣,爺爺,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壯漢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語速急促而急切。
他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遝厚厚的嶄新的鈔票,那些粉紅色的紙張在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
“爺爺,隻要你肯饒過我這條小命,我願意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
此刻的壯漢幾乎是在嘶吼,他將手中的鈔票高高舉起,朝著黑衣蒙麵人遞去。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我知道,那是一種即將溺亡之人對最後一根稻草的緊緊抓住。
“你就放過我吧,爺爺!”
壯漢再次懇求,聲音已經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但那份哀求卻更加真摯而迫切。
“爺爺,我的祖宗,隻要你肯饒過我這條狗命,我,我把我所有的錢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