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回想每一個細節,試圖揭開這神秘信封背後的真相。
但寂靜的病房內,此刻除了丈母娘丁桂花那早已失去溫度的身體以外,彆無他物。
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緊接著,門軸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嘎聲,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
醫生的眼神銳利如刀,一進門就直直地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說你這個女婿,你考慮好了嗎?”
我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
“醫生,我想好了,我準備將我丈母娘送回農村去土葬。”
我連忙回答道。
醫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點了點頭:
“那好,那你儘快把她拉走吧。”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留下了一串冰冷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
我望著醫生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剛才的一幕幕,如同一場荒誕的夢境,讓我的腦海中疑慮四起。
但此刻的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我知道時間緊迫,我得儘快將丈母娘丁桂花的屍體運回農村老家。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丈母娘的病床前,輕輕撫摸著她冰冷的臉龐,心中默念著:
“媽,女婿我這就帶您回家。”
緊接著,我一把抱起丈母娘丁桂花走出了醫院的病房。
醫院大門外的馬路上,夜色如墨,昏黃的路燈勉強穿透寒冷的空氣,將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我焦急地四處張望,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終於,一輛空載的士如同救星般出現在視線儘頭。
我猛地揮手,它緩緩停下。
“去哪?”
車剛停穩,的士司機的聲音就透過半開的車窗,看著我問了句。
他的臉在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滄桑,眼神中閃爍著都市夜歸人的疲憊。
“師父,麻煩去林家村。”
我連忙回應,聲音因緊張而略顯顫抖。
與此同時,我迅速拉開後排的車門,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小心翼翼地將丈母娘丁桂花的屍體從懷裡緩緩移出。
她的麵容安詳卻毫無生氣,仿佛隻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我輕輕地將她放置在後排座位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對逝者的尊重與不舍。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沉重地坐在了丈母娘丁桂花身邊。
“老板,她,她這是……是死是活啊?”
也許是的士司機從後視鏡中察覺到了異常,他的話語突然變得突兀而小心翼翼,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不時地通過後視鏡窺探著後排的我們,仿佛害怕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麵。
“我說你這個司機,怎麼說話的呢?”
“我媽她隻是睡著了。”我連忙橫了的士司機一眼。
“老板,不好意思,做我們這行的,最怕拉到死人。”的士司機見狀,連忙向我道歉。
而此刻的我也無心和他計較。
更何況,我丈母娘丁桂花她早已駕鶴西去。
“好了沒事,快開車吧。”我看著的士司機說了句。
“誒,好呢。”
很快,的士載著我們朝著城郊林家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