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曆經風霜的滄桑,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狠勁。
聽到這聲音以後,我百感交集,我總感覺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我猛地抬頭,目光鎖定在那逐漸顯露的麵容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那張臉,從左眼角至下巴那道猙獰的刀疤,如同一條蜿蜒的蜈蚣,為他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凶狠與不羈。
當看清來人那張臉的時候,我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這不是刀疤哥嗎?
“刀疤哥,”
良久我才回過神來,朝著刀疤哥喊了一聲。
“江河兄弟?”此時的刀疤哥也一臉的驚訝。
“江河兄弟,你怎麼來了?”
“好了,現在不是噓寒問暖的時候。”
就在我和刀疤哥因為久彆重逢而激動得幾乎要擁抱在一起,眼眶微紅,仿佛有無數的話語急於傾訴時。
光頭哥那粗獷的聲音如雷鳴般炸響,硬生生打斷了我們兩人這份沉甸甸的思念。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掃視過我們,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刀疤兄弟,江河兄弟,”
光頭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今天,是個值得銘記的日子。”
“我們三人,就在這尊關二爺的神像前,結為異性兄弟。”
“讓關二爺的忠義之魂,見證我們的誓言,守護我們的情誼!”
“好!”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未知未來的期待,也是對這份突如其來深厚情誼的珍視。
“好!”
刀疤哥也應和道,他的聲音沙啞而深沉,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已經準備好迎接任何挑戰。
我們三人,就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不約而同地齊齊跪倒在那尊威嚴的關二爺神像前。
神像的麵容肅穆而慈悲,手持青龍偃月刀,仿佛正靜靜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而我們三人的麵前早已準備了三隻精致的酒杯,一壺散發著濃鬱醇香的烈酒,以及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匕首。
光頭哥,眼神堅定,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狠厲。
他猛地一把抓起地上那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動作利落而決絕。
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猶豫,他將自己的手指輕輕抵在鋒利的刀刃上。
隻輕輕一劃,一道細微卻醒目的血線瞬間顯現。
一滴鮮血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與決心,“滴答”一聲,精準無誤地落入那壺等待已久的烈酒之中,激起一圈圈細微卻清晰的漣漪。
緊接著,光頭哥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將那把還殘留著他血跡的匕首遞給了身旁的刀疤哥。
刀疤哥,那個臉上帶著猙獰疤痕、眼神深邃如淵的男人,接過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即將進行儀式的激動與莊嚴。
那一刻,刀疤哥沒有片刻的停留,幾乎是本能的,也將自己的手指對準了刀刃。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伴隨著“蹦躂”一聲細微卻清晰的聲響,
一滴同樣鮮紅的血液從刀疤哥的指尖躍出,宛如一顆熾熱的紅寶石,璀璨而悲壯地落入酒壺之中,瞬間與光頭哥的血跡交織在一起。
緊接著,刀疤哥猛地一揮手,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便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精準無誤地落在了我顫抖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