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指責起顧北風這個狗男人這些年來對白雪的所有不好來。
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埋藏在白雪心中多年的恨意都爆發出來。
這樣一來,也許她會再次答應配合我的綁架計劃。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話語中的激憤卻絲毫未減:
“白雪,說句真心話,看著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守著這有名無實的婚姻,活得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我心裡比任何人都不是滋味。”
說到此處,我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鎖定在白雪那張寫滿了複雜情緒的臉上。
那一刻,我看出來了:
白雪的臉色在瞬間仿佛被寒風吹過,細微的肌肉顫抖帶動著表情明顯地起了變化。
她的雙唇緊抿,原本還算平和的眉宇間擰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
與此同時,她眼中閃爍的火光比剛才的星星之火要猛烈得多,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此刻,她那雙眸子裡,憤怒與戒備交織,如同風暴來臨前的海麵,暗流湧動,波濤洶湧。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心中暗自盤算:
看來,我剛才那些精心挑選的話語顯然已經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也最脆弱的部分。
我知道,這個時候,就像獵人瞄準了獵物的要害,隻要我再加把勁,輕輕推動那根關鍵的杠杆,她肯定會動搖,同意配合我的整個計劃的。
對了,白雪,所擔憂所顧忌的不就是顧家小少爺可可的安全嗎?
隻要我答應不傷害他的話,我想白雪的這個擔憂也許就消退了。
想到這裡,我緩緩舉起一隻手向白雪表態,與此同時我再次將目光投向白雪,那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雪,你放心,我隻是需要借用一下可可作為籌碼。”
“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故意放慢了語速。
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寶石,擲地有聲,直擊此時白雪的心靈深處。
我看到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我知道,那是理智與情感激烈交鋒的瞬間,也是決定我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性因素。
“好,江河,你想讓我怎麼做?”
終於,從白雪緊抿的唇間,這句話仿佛擠破了冬日寒冰般迸了出來。
“白雪,你也知道,顧府內防衛森嚴。”
“若是沒有人在裡麵為我們指引方向,我想我們即便是費儘心機,可能連顧家小少爺可可的一片衣角都觸不可及。”
“所以,這一次,我還得請你在裡麵,配合我的人行動。”
我激動地看著白雪說道。
聽完我這番話,白雪並沒有立即給出答複。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的喧囂都被她那雙眸子吸納了進去。
她微微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像是在為這緊張的氣氛添上一抹背景音樂。
而我的心跳在那一刻變得更加的急切,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我:
這次行動的成敗,或許就懸於白雪的這一念之間。
“江河,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突然白雪抬起頭看著我說了句。
此時此刻,隻要白雪答應做我的內應,彆說是一個條件了,哪怕是十個八個條件,這都好說。
“什麼條件,你說!”我不假思索地看著白雪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