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快艇如同離弦之箭,劃破江麵的寧靜。
引擎的轟鳴與浪花飛濺交織成一首緊張激昂的樂章,給這湖麵的夜色添了幾分光彩。
快艇飛速朝著江心駛來。
月光下,快艇的輪廓顯得既冷酷又決絕,仿佛一頭即將捕獵的猛獸。
很快,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減速與水麵摩擦的吱嘎聲,快艇在我所在的遊艇邊緩緩停下。
緊接著,從快艇上躍下一名全身裝備精良的敢死隊員。
他的眼神堅毅,步伐穩健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咚咚咚,”
“咚咚咚,”
遊艇內部,我所在的房間外,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誰?”我緊張地朝著門外問了句。
門外,短暫的沉默後,傳來了敢死隊員那熟悉而堅定的聲音:
“隊長,是我。”
那聲音穿過門板,如同一劑強心針,讓我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許。
“進來吧。”
我這才下達了指令。
門軸緩緩轉動,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一道冷冽的夜風趁機湧入,帶著江水的濕氣和遠處的不安氣息。
敢死隊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緊接著他大步流星地來到我的身邊。
“隊長,這裡有你的一封信件。”
一邊說著,敢死隊員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份牛皮紙信件交到了我的手中。
信封的一角因緊張而微微卷曲,仿佛承載著千鈞一發的重量。
我的心跳不禁加速,指尖觸碰到信紙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血脈蔓延開來。
“哦,你可以走了。”
我勉強擠出一絲故作鎮定的笑容,朝著敢死隊員揮了揮手,試圖掩飾內心的波瀾。
然而,就在敢死隊員準備拉上門扉的時候,我卻又把他喊住了:
“等等!”
聽到我的喊聲以後,敢死隊員的身形猛地一頓,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緊緊拽住,他緩緩轉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隊長,還有事嗎?”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此刻我最關心的是今晚我和顧北風兩人之間的這場爭鬥。
“隊長請放心,”
“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兄弟們都已經加強了戒備,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聽到敢死隊員這麼說以後,我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緊接著我再次朝著他揮了揮手。
敢死隊員這才快速地拉上門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此刻的我,雙手緊握著那個牛皮紙信封。
我清晰地記得,上一次也是有人無緣無故將這麼一個牛皮紙信封送到了我的手中。
而正是當初的那封信,讓我最終與多年未見、魂牽夢繞的羽馨重逢。
更讓我興奮的是:我竟然還與我的親生骨肉燦燦相認了。
直到今日,當初那份失而複得的喜悅仍讓我心頭倍感溫暖。
而現在,竟然又有人給我送來了同樣的一個牛皮紙信封。
這突如其來的信封,如同一位不速之客,悄無聲息地打破了我此刻原本應該平靜的生活。
此刻,那牛皮紙信封靜靜地躺在我的掌中,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
每一次我的目光與它的觸碰,都能激起我心中的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