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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要些瓜子兒?奴婢去隔壁的市集買些來。”杏兒瞧著裡頭二人一動不動地抱著,隻覺甚是無趣,便提議道。
沈青棠慵懶地打著哈欠“去罷,替我帶兩份兒酥油泡螺回來。”
杏兒笑嘻嘻道“那酥油泡螺可不好帶,奴婢給您帶一份兒吧,再帶兩包糖炒栗子?”
“沉香你留在這兒護著娘子。”
得了沈青棠應允,她便一縱身不見了。
趙淵打馬來到竹林時,便見樹杈上一個身穿黃色胡服的小娘子,正半掀著錐帽,晃著雙腿瞧熱鬨。
素日裡她慣是穿襦裙和羅裙的,倒是鮮少見她穿胡服,瞧著彆有一番靈動嬌俏。
蹀躞帶往腰間一勒,愈發顯得軟腰不盈一握,胸前兩團綿軟鼓脹脹的,加之脖頸細膩修長,遠遠瞧上一眼,便叫人心猿意馬。
趙淵胸中的怒火燃得更甚,得虧今兒是他瞧見了,若是被旁的男子瞧見了,她可如何自處?
難不成真要一根白綾吊死,以全清白不成?
白婉意院中的仆從皆散了,趙澈便連哄帶勸將人推入房中,反手將門一鎖。
“真是的,青天白日的,便……”沈青棠瞧著紅了臉,一擰身卻見一身玄衣的趙淵不知何時立在她身後的樹杈上。
“爺……您怎的……來了……”她好險沒叫出聲,捂了捂嘴巴子,心虛地問道。
趙淵淡漠地瞥她一眼“私自離府,仆從皆仗二十。”
沈青棠一聽便急了“此事是我一人的主意,她們不過是聽從主子的命令行事罷了,何錯之有?”
趙淵麵無表情道“主子錯了規矩,奴婢卻不知勸諫。”
“她們勸了……隻是沒勸住……”沈青棠見他不為所動,似是真的要發落蓉娘和杏兒她們。
她急得顫巍巍地扶著樹乾站起來,心裡直道失策,本想著略放放風便回去,哪裡想到此人如此敏銳,竟發覺了……
“爺……”她急得紅了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您大人有大量,彆同玉奴計較好不好……”
趙淵四下打量一眼,不見杏兒,便道“將主子一人留在此處,罪加一等。”
沈青棠見他不似玩笑,下意識地便要去牽他的衣袖,不成想一腳踩空,如枝頭的一隻果子,直直地墜了下去。
趙淵心裡狠狠一跳,即刻便俯衝下去接她。
可事發突然,他在半空中將人攏進懷中,卻無法輕巧落地,隻得反轉身位,用高大的軀體將人護著。
“唔……”
隨著一聲悶哼,沈青棠壓著趙淵墜在了地上。
虧得地上竹葉厚重,才沒有傷了五臟。
“爺?爺您沒事吧?”沈青棠吃了一嚇,見趙淵吃痛,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她的頰邊還綴著兩道細細淺淺的淚痕,鬢發微亂,錐帽也不知落到哪裡去了。
一貫巧笑溫軟的杏眸中滿是無措,手忙腳亂地將他扶起,覷著他的臉色不敢再出聲。
“回府。”趙淵揉了揉後腰,想來隻是輕微扭著了,麵色不善地站了起來。
沈青棠見他無大事,可到底因著救自己才遇了險,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怕他生氣,又怕奴婢們受罰,她急得出了一腦門兒的汗,指尖因為緊張而微微冰涼。
“您可覺著疼?玉奴給您揉揉……”她拉著他的衣袖,似小尾巴似的墜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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