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縣衙門中,周楚坐在大堂上,好似有些困倦,單手拄著頭,看著對麵的倆人。
兩側除了衙役外,還多了一人,那就是陳瀟雨!
“陳小姐,我在審案,你先走吧。”
剛才周楚從城門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倆外地商客起了爭執,還有一人被重傷。
衙役自然立馬將他們抓獲,周楚就打算過來審理。
可是從客棧門口路過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位陳姑娘在想什麼,非得跟過來看審案。
周楚怎麼能不鬱悶?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官員審案,百姓自然有監督的權力,我代表朝廷代表百姓,有權在這觀看。”
瞎鬨!周楚瞥了她一眼,隻能隨手拍了下驚堂木。
“說說吧,為了什麼事起了爭執?還動了刀子。”
其中一人還是南邵的商旅,這會兒哭喪著臉。
“大人您是不知道,小民擺攤不容易,可他欺我外地人,不給我貨錢,還打傷我的兒子。”
另外的那個人卻各執一詞。
“您彆聽他胡說八道,我早就把錢給了他,不信您讓他拿出我沒結錢的證據!咱們富江百姓誰不知道,我向來本分?”
“他兒子也是自己摔倒的,跟我沒關係!”
哦?周楚冷笑了聲,對那邊的衙役招招手。
“倆人,都給我送大牢!和他倆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能給我放過!”
這不是在胡鬨嗎!陳瀟雨第一個看不下去!
不管是大寧,還是南邵的百姓,那都是普通人,你一個縣令,憑什麼抓他們?
怪不得富江縣夜不閉戶,這麼些年也沒案件彙報到朝廷,原來都是這麼處理的!
隻要把提出問題的雙方全都解決掉,就代表沒問題了是吧?
這富江縣的大牢當中,得關押著多少無辜百姓?想想都覺得讓人頭皮發麻!
“且慢!周大人莫非以為我隻是個花瓶?我代表陛下外出,有監管之責!你這麼行事不怕我報告給陛下?還是說周大人打算連我一起抓去?”
陳瀟雨喘著粗氣,瞪著眼帶著憤怒。
那邊的史聰手已經放在刀柄,隻要周楚敢這麼做,他會毫不猶豫將周楚斬殺!
長得這麼漂亮,怎麼腦子這麼不夠用?周楚長出一口氣。
“你們還在等什麼?趕緊找我說的去做,把他們所有隨行物品全都帶來,我想他們串通南邵軍隊的證據應該還沒全部銷毀。”
這話聽得陳瀟雨愣了下:“你不要以為弄些偽證,我就會信了你的說辭!”
“愛信不信!”周楚有些不耐煩,隨意地揮揮手。
再去看地上的倆人,周楚眼眸一冷。
“說吧,你們軍隊那邊開出什麼條件?讓你們選擇在我這鬨事。”
這倆人都沒開口,陳瀟雨搶先說道:“有人鬨事就是南邵派來的?你怎麼不說我也是南邵細作!”
要不是一早就得到消息,你們從京城過來,早就把你們也送牢房了!
周楚捏了捏眉心。
“長得這麼好看,用腦子換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