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公孫傲天竟然還對這些無辜的百姓下手,這實在是千夫所指,公孫元濯將手上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恐怕想要完全的把公孫傲天控製住,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說書的先生被處以極刑,拉到菜市場,當著大家的麵兒砍頭示眾,而當時在場的那些百姓們,現如今也被關進了天牢裡,還未處置,算起來一共有百來號人呢、。”
聽到了這裡,公孫元濯的臉色是越來越沉,實在是太可惡了!
怪不得京城裡,人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誰還敢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還觸怒那個持刀人呢?
怕是下一刻,那持刀的人就會一刀劈了下來吧!那他們的小命就真的是沒有了。
“恐怕從前在朝堂上,支持我的那些官員們,也都被公孫傲天給盯起來了,”公孫元濯沉重的說道。
“那如今怎麼辦?”樓敬之招來了弦歌,想讓弦歌親自去宮裡查探一下情況,誰料公孫元濯卻搖了搖頭。
“你先彆讓他進宮,公孫傲天怕是早就想到了,我們混進了進城後會設法進宮,宮裡的守衛,恐怕是裡三層外三層,要進宮,談何容易?萬一他被扣下來了呢?那我們豈不是就暴露了?”
樓敬之想了想,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於是乎也就不讓弦歌進宮調查了。
“我設法這幾日去拜訪一下朝廷從前的中立派,或者是親父皇,親太子的派係,看看他們能不能為我所用,”公孫元濯一臉的沉重:“若是他們能為我所用,裡應外合,傳遞消息倒是也有了突破口。”
樓敬之聽到這話,眼底一亮,他怎麼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辦法呢?
當天夜裡,公孫元濯就秘密的潛入了戶部尚書,吏部尚書等人的家中,兩位尚書見到裕親王突然回京了,就差沒有嚇得從地上跳起來了。
這位戶部尚書是親皇派,而吏部尚書是親太子派。戶部尚書的李大人忙讓人將書房的門給鎖上了,甚至連燭光都弄得很暗,就是怕被人給發現了。
“裕親王何時回的京城?”
“今天白天。”公孫元濯知道這位李大人是個耿直的好官員,前段時間,他的幕僚參奏公孫傲天鳩占鵲巢,把持朝政的時候,他正好生了病,告假了。
否則他也極其有可能成為那些亡魂當中的一員,公孫元濯覺得他應該不是真的生了病,而是為了避嫌,他應該是已經猜到了,他們這個時候去參奏公孫傲天並不會有什麼好的作用,甚至會引來殺身之禍。
公孫元濯覺得李大人應該也勸過他的那些幕僚們,可是他們做事有些衝動,而且自以為自己深明大義,是對的,便是對這種勸解不屑一顧。
事實上,公孫元濯猜想出來的,也全部都是這位李大人做…“那裕親王還需要小心些,現如今的皇宮,被重兵把守,就連上朝都要被那些粗人搜身!”李大人提起這個就有些生氣:“那些個粗人,自以為為六皇子效力,都很厲害,根本就不把我們這等朝廷命官放在眼裡,甚至有的時候在搜身的時候,還會出言羞辱一番,老夫氣不過,直接告了假,不上朝了!”
“大人和不忍一時之氣?”公孫元濯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朝廷裡還需要大人這種清流。若是沒有大人,豈不是越發的烏煙瘴氣?”
“我又何嘗不知道?”李大人的語氣之中滿是無奈:“可是僅僅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又有什麼作用?裕親王是不知道,六皇子他……哎!真是一言難儘啊!”
“若是李大人還對著江山社稷有所希冀的話,不如聽我一言?”
“王爺請講。”
“現如今皇宮裡全部都是公孫傲天的人,父皇他……不知究竟是何情形,為今之計,咱們是要先穩住他的針腳,儘快打探出父皇的情況,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前段時間我已經差人打聽過了,從前我家裡有一個遠方親戚,正好在皇後的身邊當差,皇上身邊的人也早就已經控製起來了,隻是皇後日日伺候在旁邊,她以皇後頭疼,需要去太醫院取藥的由頭,偷偷地把紙條塞進了太醫院她丈夫的手中。然後那太醫院的人給我治病,又來找到了我,”李大人歎了一口氣:“皇上他是真的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