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躲不了一點。
季繁星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了出來。
季如風痛苦的回了教室。
就在這時候，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略顯害羞的男生向他走來。
“季如風……”男生結巴地開口，“你……你姐姐會參加晚上的直播吧？她在抖手有很多粉絲對吧？”
季如風正準備點頭炫耀幾句時，卻聽見那名男生接著說：“我超喜歡你姐姐季繁星唱歌！她真是太厲害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片刻。
“哦？”季如風臉色頓時沉下來，“你說誰？”
男生感覺到氣氛突變，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就季繁星呀！《全能歌王》第一名呢！”他說著還豎起大拇指表示崇拜。
季如風立馬變了臉色，不客氣道：“走開，彆擋路！”
他路過教室門口時，傳出關於晚上直播討論聲：
“真想快點看到季繁星！”
“她簡直就像從小說裡走出來般完美！”……
每一個字仿若重錘擊打在他心頭，季如風隻覺得這個世界荒誕得可笑，“完美”，哈？！
季繁星的決定在網絡上掀起了一陣風波，鍵盤下的人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有人認為她這是順應潮流，與時俱進；也有人嗤之以鼻，認為她不過是沉迷於短暫的榮光中不能自拔。
“哼，直播？真是見識到了所謂明星的底線。”季盛雪坐在豪華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手指輕彈著手機屏幕，在朋友圈裡留下這樣一句話。心情像是久旱逢甘露般快意，“綜藝節目而已，竟然還要靠直播來博眼球。”她咧開唇角，笑得幾分諷刺幾分解氣。
校園裡同樣無法避免地被這個話題占據了主導。季如風耳邊仿佛隻剩下姐姐名字組成的交響曲——
“你聽說了嗎？季繁星要開直播啦！”
“我知道啊！好期待呢！雖然有些粉絲覺得這樣會降低她身份。”
“才不會呢！我覺得親近粉絲很好啊！”
他走過去時總能捕捉到那些言語碎片。每次都像針紮般刺痛他年少輕狂的自尊心。
籃球場上男生們汗水淌滿胸膛，在緊張激烈的對抗中也難免聊起此事。“喂喂喂，你們說季如風他姐真會做網紅那一套？”一個戴著運動頭帶、肌肉線條分明的男生問道。
旁邊一個三分投手調侃：“哈哈哈可能吧？反正現在女生都愛死她了。”
籃板下搶籃板成功後傳出聲音：“彆鬨了，專心點！”但即使如此，在空中揮灑汗水間也夾雜著對那位全能歌王未來動向的揶揄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