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後,言蓁連著兩天早出晚歸,也沒再撞見過周詣京。
一眼晃到了周四,言蓁起的很早,大早上跟打了雞血似得亢奮得很。
六點多就在客廳收拾東西了,在客廳裡一陣劈裡啪啦。
被劈裡啪啦的聲音吵醒,言忱頂著雞窩出了房間,“大早上的,你奉旨抄家來了。”
“明天我比賽,今晚就住劇院了,在家照顧好粥粥。”言蓁從包裡翻出幾張門票遞給他,“把這個給他。”
言忱拿到手裡才發現是比賽門票,“給隔壁那哥們的?”
“他叫周詣京。”
“我怎麼記得你高中送粥粥給你那男的也姓周。”
言蓁沒回話,低頭收拾東西。
這副模樣落在言忱眼裡無疑,是默認了,並且還不想多說。
仔細看清手裡的四張門票,言忱有些錯愕,“你不是不喜歡熟人來看你表演嗎?”
他記得清楚,言大富得知她要上台表演高興了大半個月,還請了大半的朋友準備給她加油捧場,結果還沒過兩天就從彆人口中得知言蓁已經表演完好幾天了。
得知後,兩人還因此足足半個多月沒說過話。
後來反複了好幾次,就再也沒人提過去看表演的事了。
言忱撇著嘴,“要不我拿一張?身為你親弟弟的我都沒看過你表演,我總不能比不上外人吧?”
片刻思索後,又不死心的蹲在她麵前追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上?”
言蓁拿好東西,自動屏蔽他,拿著東西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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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言忱牽著狗繩準備出門遛狗,想著順便把門票給隔壁的人。
敲了半天的門,都沒見有人來開門,時間一度久到他都快懷疑裡麵有沒有人。
他等了一早上都沒看見隔壁的人出門,難不成人還飛了。
鬱悶的牽著狗往樓下走,在小區裡沒轉上半圈。
恍然間瞧著一身手工西服的周詣京一邊聽手機,一邊往停車位走,表情很嚴肅,像是要匆匆趕去某個正式場合。
這人果然在家,剛才就是故意的。
言忱不爽都掛在臉上,讓他言大少爺等的人少之又少,今天卻吃了個嚴嚴實實的閉門羹。
儘管一千個不情願,他依舊按照言蓁說的,把手裡的門票遞給周詣京。
男人被攔住,眉頭輕擰麵上有些不耐煩,側過身準備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恍然間視線卻被紙張上的‘門票’兩個字留住。
周詣京三兩句和電話裡的人溝通好掛斷電話,順勢接過門票,“言蓁讓你給我的?”
“不然呢?”言忱冷哼了聲,“我敲半天的門都不開,鄰裡鄰居的你至於嗎?”
周詣京淡淡的撇了他兩眼,上前兩步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朝那邊瘋跑的粥粥揮了揮手,“粥粥。”
下一秒,言忱親眼見證著自己牽出門的狗,速度極快的衝上後座,隨即男人關上車門上車。
幾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停頓。
言忱瞬間大腦卒機,站在車頭足足愣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