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霧滿懷興奮和信心的接過來,首先發現有點沉,然後笨拙的擺好姿勢,拉弓之前她忍不住看向沈盛屹。
沈盛屹黑眸閃動,說,“繼續。”
池霧得到了認可,拉弓。
沒拉動。
她呆滯了兩秒,重新拉,用了更大力氣,這次是拉動了。
箭兩米都沒射出去。
池霧:“……”
沈盛屹在旁邊悶聲笑,等她瞪過來,改成了聳肩哈哈笑。
根本沒有收斂的意思。
池霧:“…………”
她就知道!
反複來了幾次,她終於能射出去了。
沈盛屹席地坐在草地上,等她玩夠了,放下弓和箭來找他。
他朝池霧伸手。
“小池老師,拉我一把。”
池霧指尖蜷縮了一下,遞出手,沈盛屹目光落在她手上,握上去。
他故意不使力氣。
池霧用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拉動他,還差點把自己栽上去。
沈盛屹在她要瞪人凶他之前,撐著草地站了起來,手上還握著她不鬆。池霧掙了一下,說,“鬆開呀。”
“哦。”
他一頓,漫不經心收回了手。
之後大家又試著騎了馬,體驗感拉滿,池霧不會騎,有點害怕,沈盛屹教她上馬姿勢,護著她試騎。
這次倒沒鬨什麼幺蛾子,就是搶了人家師傅的工作。
傍晚時,他們回到了額爾古納小鎮,收拾了行李,原地分彆,打車去機場,踏上了回家的路。
隨著夕陽一點點被吞噬,如同剛到草原時,飛機衝上雲霄。
池霧望向窗外的雲層,看向下麵,如同大網一樣的萬家燈火,陪在她身邊的林女士。
以及開飛行模式前,給她發消息說他就在她隔壁機艙的某人。
往後每每想起,這都是最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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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轉眼隻剩下最後一天。
池霧頭天晚上下了飛機,到家洗完澡,困意如同潮水反撲,這兩天的旅遊過於密集,睡眠嚴重失衡。
池小白兩天沒有見到主人,興奮的撲上來。
池霧沒有精神逗它,揉了揉它腦袋,站在鏡子前敷衍的吹了幾下頭發,手機都沒看,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床裹著夏涼被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九點才醒。
池霧閉著眼睛,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臉上亂糊,她抬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柔軟的毛。
池小白仿佛得到了鼓勵,汪了聲,舔的更起勁兒了,發出哼唧唧的聲音。
池霧軟軟嘟囔,“池小白,彆鬨。”
一大早晨,臉還沒洗,先被池小白用口水洗了一遍。
她翻過身,摸索著手機,眯著眼按了幾下,沒亮,可能沒電了。
池霧伸長手臂,撈桌子上的數據線充上電。
等了一會兒開機,連上網,微信和企鵝以及亂七八糟的新聞廣告消息都彈出來,池霧坐起身抓了抓頭發,直接叉掉,返回微信。
消息太多,她沒立刻看,隻回了沈盛屹那句,“晚安,早安。”
晚安是昨夜的晚安,早安是今早的早安。
池小白追著她一起鑽進浴室洗漱。
然後,壯碩的狗身子被池霧推了出來,關在門外。
池小白委屈的撓了幾下門,“汪。”
林女士上班走之前留了便利貼,早飯在保溫鍋裡溫著。
池霧從廚房端出早飯,又給池小白的飯盆裡添了些狗糧,拉開椅子邊回消息邊吃早飯。
段清梨問她什麼時候到學校,池霧跟她說在京市她媽這裡,到時直接去,她可以跟魏同宇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