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霧:“……”
她竟覺得有點荒謬。
還有點……可愛。
沈盛屹按滅手機,睨她一眼,淡淡,“看什麼?”
問的不鹹不淡。
“你生氣啦?”池霧快要克製不住唇角的笑,帶著笑音問。
沈盛屹扯嘴角,“生什麼氣?”
“你那個雲男朋友?”
“還說不氣。”池霧咕噥了句。
她指尖掛著剛買來的東西,是一個玻璃瓶裡,裝著一隻白色的小幽靈,還有一個漂亮的橘子燈。
“呐,送給你。”
不值錢,但精致的很可愛。
沈盛屹低眸瞧著,沒動。
“不要呀?”池霧就要收起來。
沈盛屹表情冷冷,“……”
真行。
對他就這點耐心。
沈盛屹握住她手腕,把兩個小東西勾進了手裡,嘖了聲,“收什麼?送出來就是我的了。”
池霧忍不住。
“你好傲嬌啊,沈盛屹。”
“管我?”他斜她。
“我女朋友才能管我。你是嗎?”
這姑娘就是個實打實的壞蛋,釣的他抓心撓肺。
池霧眨了眨眼,柔聲說,“你不要犯規,要先拿到籃球賽的冠軍。”
“板上釘釘子的事兒,等著吧。”
沈盛屹哼笑。目光掃過她喝了奶茶的唇瓣,心想。
早晚要咬她,咬個夠。
釣吧。還雲男朋友,有你哭的時候。
-
周末,籃球賽。
這場比賽是京市幾個大學男大聯合發起的比賽,地點定在了體育運動中心的籃球場。
沈盛屹跟陳期行他們早上坐大巴車跟籃球隊走,天還沒怎麼亮就出來集合了。
他一大早被從床上薅起來,心情好不到哪去,整個人氣壓極低,靠在座位上,麵無表情瞌著眼閉目養神。
除了陳期行,沒人敢惹他。
他平時跟大家夥能打成一團,關係都不錯,球隊裡這幫隊員也都知道他什麼時候不能招,路過都貼著過道另一邊座椅,離他遠遠的。
陳期行拿了兩份早飯,走到他跟前兒,踹了踹他腿。
“彆裝死,飯吃了。”
幾個兄弟大氣不敢出。
過了幾十秒,沈盛屹蹙了下眉,不悅地看他一眼。
陳期行把飯扔他身上,“麻利兒的,不吃飯等會兒找暈車呢?”
沒錯,這祖宗還是個不吃飯就暈車的主兒。
去呼倫貝爾那兩天租車,要麼是他自己開,要麼就提前吃藥。
今天不一樣,要打比賽。暈車藥有副作用,對比賽有影響,他是籃球隊裡的主力軍,隻能湊合點。
陳期行在他旁邊坐下來,“小池沒給你發消息?”
“現在剛幾點?你不睡覺她得睡。”沈盛屹打開早飯,往裡看了眼。
陳期行氣笑了,他不睡是他不想睡嗎?跟這祖宗說話沒點氣量都得折個十年八年的壽。
他沒好氣道,“彆看了,你不愛吃的都沒放。豆漿,自己拿著。”
“哦。”沈盛屹咬了口卷餅,沒骨頭似的靠著座椅,擺了擺手,讓他彆廢話了,吵的耳朵煩。
陳期行心說,人小池能受得了你也真是稀奇。
死公主病,受不了一點。
沒過一會兒,隊友們都上車,隨便找位置坐,邊吃東西邊侃天說地。
沈盛屹靠在那兒,頭挨著窗戶邊吃東西邊低頭玩手機。
他玩了兩局消消樂,舌尖抵了下唇,下退遊戲,點進微信找到池霧,給她發了條消息。
世界和平:【醒了沒?】
自然沒人回他。
他又玩了兩關消消樂。
再問她。
世界和平:【還不醒?】
五分鐘,還是沒人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