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並不知道她和沈盛屹並不完全像她說的那樣，很多的事可能是她單方麵自作多情。
但那時的池霧陷入一種怪圈裡，就當她是自己欺騙自己吧。
其實也是很多心知肚明的東西——
沈盛屹並不完全不給她訊號。
他會在她遇到每一個難以抉擇的困難時出現，做她的指明燈。
池霧看到很喜歡的東西，或者覺得它們很適合沈盛屹時，會笑笑，點點頭說，“好呀。”
後來慢慢的就買了許多東西。
有些她會挑挑揀揀，在沈盛屹生日那天連同那盤動畫磁帶一起寄回給他。
而有些……情侶指向性太強的東西，她就自己收起來了。
慢慢地，久了，估計現在拿出來都有些過時了。
沈盛屹提著兩隻鞋瞧了瞧，往池霧腳上瞥一眼，粉粉嫩嫩的小熊亞麻拖鞋，他的是灰藍色的同款。
某人矜傲地哼了聲，換上了。
“有沒有除我以外的第二個異性踏進過你的窩？”他問。
池霧老實巴交搖頭，“沒有。”
“諒你也不敢。”沈盛屹揉了把她腦袋，掐她臉蛋揉，低眸睨著她，“某人現在是沈太太，知道嗎？守女德，潔身自好一點，向我學習。”
“哦。”池霧忍笑。
她邀請他，“要不要去樓上，我的臥室看看？”
“這不應該的？”他說，“我老婆的臥室我不但看，還要睡。”
池霧的臥室布置的也很溫馨。
地麵是跟客廳同色係的奶咖色地毯，落地窗外的風景很好，視野寬闊，陽台放著幾盆綠植，不過如今肯定已經枯萎了，隻剩下幾根枯樹枝，略顯蒼涼。
她的雙人床看上去很軟很舒服，淺綠色的荷葉邊四件套，一隻同色係的小熊放在枕邊。
床頭是一個矮櫃，有一盞漂亮的挺典雅的小台燈，還放了些雜物和花朵。
頭頂的一麵牆掛著一個大大的相框。
沈盛屹眸光觸及時便怔了一下。
不是彆的，那是他們還在一起談戀愛時的一張合照，她眉眼彎彎看著鏡頭，他從身後攬著她，含笑低頭親她的臉頰，青澀又甜蜜。
他心神觸動，眼睫顫抖了幾下，回過神，扯了扯池霧發尾。
她扭頭看他。
“照片。”沈盛屹說。
池霧：“怎麼了？”
“某個負心女還偷偷掛我照片，”他話腔拖得老長，慢悠悠地，“睹物思人呢是吧？”
“買我肖像權了嗎你就掛，嗯？”
池霧瞅他一眼，“你過來。”
他臉湊過來。
池霧一邊親了一下，“現在買了。”
沈盛屹點點嘴巴上。
池霧：“這是另外的價錢。”
“……”沈盛屹捏她後頸，“小池老師，氣我呢？”
池霧表情無辜，“啊？”
他逮著她擼進懷裡，低頭惡狠狠地親她，直到池霧淚汪汪才軟了心眼放過她，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兩人簡單的把家裡收拾了一遍，乾枯的綠植弄出去，公寓裡什麼也沒有，他們晚上出門去超市買東西。
他們不會在這兒待太久，就買了些零食和一兩天夠吃的果蔬。
回去時旁邊有個花卉市場，沈盛屹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牽著池霧走了進去，挑了幾盆綠植，付了小費讓工作人員幫忙給送過去。
池霧捏了捏他手指，說，“咱們又不在這裡久待，買了也會死掉。”
“叫個長期家政，連帶著打掃。”他漫不經心。
池霧說他，“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