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並不喜歡他天天扒褲子觀察,再說了,育嬰師剛剛進來,正在跟保姆小心翼翼的帶走小寶寶,聶釗習慣傭人進出,她並不習慣的。
也是看他真累,她就拍說:“我剛看過,很好,躺會兒吧。”
育嬰師瞥了一眼,穿著西褲的,老板的腿簡直了,逆天的長。
太太也是,花了錢,她自己也努力,產後不久啊,一身緊致,雙腿還是那麼直。
這對夫妻可真是,想拍個電視,都找不到一樣好看的演員。
……
聶釗又躺了下來,但睡了片刻後又要坐起來。
還問:“你下午的理療時間是不是該到了,我陪你一起去理療房?”
錢花在哪哪好,陳柔確實恢複的很好。
但偶爾耽一天也沒什麼,她也被小崽崽給鬨累了,就說:“如果你不忙的話,陪我躺會兒吧,我晚點再做,現在想睡覺。”
不過一齊躺在床上,聽著雙層玻璃外,被過濾了幾遍還存在的,中環特有的噪音,大白天的,她睡不著,想了想,就又問:“對了阿釗,baby的名字呢?”
問完半天等不到聶釗回答,再一看,好吧,男人竟然直接睡著了。
陳柔緩緩翻身,他的手正好搭在她胳膊上,生理性的一抽,往她身邊依了依,她於是又坐了片刻,直到他完全睡熟,這才下床了。
這就又得說說,聶釗家小崽的名字了。
他們家其實原來也沒什麼規矩,人嘛,有錢了才有規矩,而且聶榮現在閒著沒事,一聽生了個孫子,又是男孩,男孩誰會嫌多呢,哪怕是聶釗生的,他也開心啊。
自認那個名字該他來取,也該跟嘉字輩,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自己照著八卦排了一下,就給孫子起了個嘉善,,然後差秘書阿寬把名字送了來。
但聶釗一看卻很生氣,甚至可以說勃然大怒。
因為他本來就是個逆子,他自己知道的。
而且他本人並不善,老爹搞個善字,不是在故意戳他的肺管子?
但因為有了崽,開心,聶釗也就沒有發火,隻把名字仍還了。
並說孩子具體的生辰跟老爺子排的不符,自己要親自取名,就耽擱下來了。
可要說他自己取吧,他總覺得不夠莊重。
但是放眼香江,他也找不到誰合適,或者說夠資格,給他家的崽起個名字。
所以小家夥出生都十幾天了,出生紙上,還是陳柔之子以代呢。
既聶釗累的倒頭就睡,陳柔也就暫且不提這個事兒了。
他的西服早脫了,傭人也拿出去了,但這會兒鄺仔悄然探一隻手,卻是把聶釗的手機送了進來,看樣子是有電話,老板睡著,給老板娘當然也是一樣的。
畢竟直到目前為止,聶老板還沒有刻意交待,手機要防太太那種事嘛。
對了,現在的手機已經發展出短信功能,也有通訊簿了,人們可以把號碼標注上人的名字然後保存起來,電話不方便接的時候,還可以發送短信。
見未接電話是韋德打來的,而且已經掛了,估計不算太重要,陳柔於是就把手機擱到了沙發旁的角幾上,然後拿起了一旁的書。
已經快20天了,女中醫說適時看看帶畫報的書也沒什麼,而最近她一直在看關於香江附近各個島嶼的介紹,以及,各海上遠洋輪渡公司間的一些資料。
因為大陸那邊,陳恪他們雖然有一回盯到張子強,但就嶽中麒跟他打了個照麵,而且是在便衣的情況下,結果那家夥當時就察覺,跑得沒影兒了。
國產悍匪,又從小在香江街頭長大,張子強來往於大陸和香江間,按上輩子,還要逍遙上六七年,當然就不是一般人。
而且陳恪他們馬上就要過來,陳柔以專業之心來猜,保不定香江警界就會有人聯合張子強,在他們來了之後造一個夠轟動的大案出來,好讓他們顏麵掃地。
她翻書,看電腦,就是在反向查,看能不能找到張子強匿身的老巢。
往大裡說,他如果能在陳恪他們進駐後落網,大陸特警的名聲就算打響了,放眼整個南海,乃至香江,誰見了他們都得把尾巴夾起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猖狂。
往小裡說,聶釗在九龍的房地產馬上開啟銷售,治安關係著房價,也關係著市民的安全,要夠安全,市民才願意待著,而不是拿著拆遷款越洋,搬遷澳州加拿大。
而就在她擱下手機後,嚀的一聲,是韋德來的短信:
BOSS,包船王坦承,於亨試圖用遊說英資銀行為他放過橋貸的方式,交換您的行蹤,以及,為他製造刺殺的機會,但是,包船王也說……
下一條:
他雖然讓港姐靚靚去過機場候您,但是,絕對沒有跟於亨透露過您任何行蹤。
總共兩條短信,講了一件事情。
陳柔抬頭看聶釗,他上床時穿著拖鞋的,就那麼趴著,直到現在一隻還在腳上。
看得出他的疲憊,但相比原來,他臉上沒了那種沉鬱和憂思感。
這位將來的,大紫荊勳章的獲得者,正在興致勃勃的籌劃給崽崽起名字,辦百日宴,還計劃著什麼時候上東京,帶他的崽玩迪士尼。
可他也是夠苦逼的,似乎身後總有鬣狗於幽暗中盯著他,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