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學,陰陽堪輿應該都是有的,否則陳柔的穿越就無法解釋。
而關於從地裡挖塊石頭,烏龜背上寫字,然後就說是祥瑞,並敬獻給皇帝一類的事兒,古人早就玩過了,但是韓玉珠竟然那麼牛,硬生生把凶宅搞成旺鋪?
也就不怪她是香江第一的商業女奇才了。
而現在,隻要聶涵照著她奶奶的法子,夜裡悄悄埋上一塊石頭,那幫找槍的人挖出來,再找幾家媒體一報道,爛尾樓的價格不也就起來了?
一思索,陳柔說“正好宋仔在,你讓他幫你去做吧。”
聶涵笑著說“謝謝細娘。”
見陳柔在看於崢嶸的自傳,她又說“這人都死了呀,您看這個乾嘛?”
陳柔之所以看於崢嶸的自傳,是因為想找個日子搞場大事。
本來她計劃在皇家警察的專門紀念日上搞事,但是算了一下時間,就發現警察節在11月11號,但現在是8月份,還得3個月,時間太長了她等不起。
而現在有兩個可供挑選的日子,一個是9月3號,全島抗戰勝利日,另一個則是記成立日,十月十號,雖然不及警察節隆重,但這兩天於警署都是紀念日,當天,各分署的長官們也會齊聚總警署,共同升旗,共同宣誓,再開個不會。
如果是9月3號,就隻剩半個月,她擔心準備工作做不足。
但如果到十月份,隻怕屆時張子強的案子已經開庭,他要被宣布無罪釋放,那可就是真正的放虎歸山了,屆時再爆出槍的案子來,隻怕影響力會不夠。
但暫且就先訂這兩天中的一天,讓董爺詳細調查阿康,以保他在當時能順利到場,並且在事後能守口如瓶,他要做的可是徒手爬26層樓,到張處長的辦公室。
那個任務,輕則粉身碎骨,重則亂槍打死,當然要做足萬全的準備。
眼看下班時間到了,聶涵還要加班,但陳柔得下班了,帶孩子出門,她先交待育嬰師和奶媽“你們讓公司安排車,回家等我等好,阿遠的晚飯,就還雞蛋糕吧。”
平常食譜都是爸爸來,那是花樣百出。
但爸爸離開家四天,阿遠吃了四天的雞蛋糕了,育嬰師向來不敢忤逆陳柔,但看阿遠自己都在嘟嘴,忙說“廚房早晨報過,有采購了帶皮黑山羊肉,少爺吃過一回,很喜歡那個味道,羊肉湯下麵條呢?”
果然,這個阿遠喜歡,在抿舌頭“莽莽。”想吃。
陳柔勾勾兒子的鼻子,秒彎嘮叨大媽“你有點太胖胖啦,要多吃素菜,西蘭花和雞蛋糕才好嘛。”
人家才9個月就減肥嗎?
阿遠當然不願意,要知道,他平常每吃一塊西蘭花,爸爸就要給他學狗狗叫呢,媽媽又不學狗叫,他當然吐舌頭“咩,咩咩!”不要。
主要是因為這小家夥玩不夠就要夜醒,要夜醒了,不見父母就不睡,育嬰師快四十歲的人了,奶媽更是快五十了,這幾天聶釗不在,陳柔是真熬不住。
可要說帶著吧,這是個小胖墩,又不會走,抱著可真累。
她於是伸手指“隻給他兩塊羊肉就好,麵條也少點,多加點西蘭花。”
好吧,又是西蘭花,可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但是媽媽居然拿起了小背帶,阿遠沒看錯吧,她要把他吊到胸前,像大老虎帶著小老虎一樣出門巡街嗎,哇,那他可太高興了。
目送奶媽和育嬰師進電梯,陳柔把背帶背到了肩上,又對聶涵說“但這會兒宋仔還在忙,晚上八點鐘吧,我讓他找你。”
聶涵明白了“細娘,他在替你做事吧,你神神秘秘的,又在搞什麼?”
其實陳柔要做的事情並不神秘,她說“張子強既然出來,當然要找活兒乾,我幫他找點活兒乾,不然他閒得無聊,隻怕就又要綁人了。”
聶涵明白了,細娘要辦大事,手舞足蹈的“您都帶阿遠呢,也帶我一起唄?”
陳柔脫掉外套再換一件,帽子一戴&nbp;“乖,忙你的工作吧。”
她敢大模大樣的兜著兒子出門,是在跟全香江市民打一個信息差。
因為哪怕是聶釗,也以為他的崽目前都是從空調房裡出來,再到空調房裡去,去過最遠最臟的地方,也就是老丈母娘家的地板一日遊。
可是陳柔衣著隨便一穿,孩子一兜,大街上一走,隻要戴上帽子,就連那幫看見女人眼睛就直的鹹濕佬,也不會盯著一個媽眯看,當然了,她直覺又好,善於躲鏡頭,就還真沒有人能拍到她。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她也是趁著回家吃晚飯之前,來處理一點事情。
而她走路又快,穿過聶氏大樓和公寓之間的巷子,走到頭就是李霞就讀的職業學校了,再拐個彎一路向南走,就會到海邊,也就是曾經她乾過鬼頭榮的那個地方。
這地兒上麵是高架橋,下麵幾乎沒有人流量,但是商業很興隆,因為全球各個品牌在香江的4店都開在橋底線,通往港口的地方。
陳柔隻到路口,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宋援朝先到“太太。&nbp;”
老板不在的時候,他的膽子也就大了,抓阿遠的手“來,跟我掰手腕。”
小家夥知道自己掰不過乾爹,不要掰手腕,但是湊額頭,抵著腦袋朝著乾爹笑。
陳柔當然沒所謂,但是宋援朝做賊心虛,小聲說“可不敢告訴爸爸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