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被爸爸嚇到了,扭頭爬進媽媽懷裡:“莽莽,嗷~”
爸爸不但搶走了他一半的刀刀,還凶凶的,阿遠好怕,需要媽媽的安慰。
但其實聶釗更害怕,因為在回到香江後,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他所有的保鏢,除了這趟沒有跟著一起去的宋援朝,hak和Sam倆,毛子哥三個人都抽過了。
實在抽不出來,他們甚至幾個人聯合在一起,一個抱著一個,三個人共同使力,嘗試著抽過,還用各種角度,各種力道也抽過。
因為米國那邊不清楚,但在毛子哥的老家,頂級特工們也會配這樣的特殊匕首,也隻有他們自己能抽得出來,可惜毛子哥級彆不夠,沒有拿到過這種刀。
可他也想試一試呀,他就一路都在拔呀拔。
結果就連毛子哥都沒有拔出來的刀,被個還沒長牙的小屁孩兒拔出來了?
聶釗愣了好半天,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阿遠在找到媽媽的庇護以後,邊趴在媽媽懷裡假哭,邊還指著聶釗手裡的刀,哇哇兩聲,指一下:想要。
但最叫聶釗驚訝的其實是陳柔。
她看刀鞘,再要刀,合到一起細細打量。
她說:“這可是不死鳥,不可能吧聶老板,你上首都,接待規格竟然那麼高?”
不死鳥,這把刀的外號。看來他太太也認得這把刀,但聶釗不給她。
他說:“先讓傭人把阿遠抱出去吧,這可是刀,對他來說太危險了,小心劃傷他。”
這人可真是,在武器方麵堪稱白癡。
陳柔一把奪過刀,說:“新刀,沒有開過刃的,彆說傷人,豆腐它都傷不了。”
聶釗可算反應過來了,伸一摸,還真是,正反都是鈍麵,這刀還沒有經過打磨開刃,也傷不了人,他於是把刀還給了陳柔,解釋說:“是客戶私底下送我的。”
這把刀聶釗沒要錯,因為他太太果然喜歡。
她從阿遠手中要過刀柄將它插回去,笑著說:“看來你的客戶對你印象很不錯,因為這種刀特彆珍貴,就算我們那幫子大首長們,也不是人人都有它的。”
再抽出刀來細細打量,她又說:“它通常都是國家元首間用來贈送,然後做裝飾,展示用的,但是不論鋼的緊固性還是鋒利度,它都是我見過所有刀裡最好的。”
甩個刀花,合上又抽開,她笑著說:“哈哈,從現在起這把刀是我的啦。”
阿遠躍躍欲試的要,她於是給了阿遠,然後攬過聶釗親了一口:“謝謝你!”
聶釗還沒有見陳柔在麵對哪樣珠寶,或者哪件衣服時,能有此刻的開心。
她在家裡不化妝的,皮膚白而清透,雙頰泛著健康的紅暈。
他又忍不住要想,當她化著濃妝,站在維多利亞灣的酒吧裡時,是什麼樣的場景。
他低頭,他兒子一把抽出刀來,伸著舌頭就舔。
哪怕刀沒有開刃,它也是有棱角的,戳著孩子可就不好了。
陳柔忙說:“不可以舔它喔,也不可以再打開,拿在手裡玩一玩就好啦。”
聶釗懷疑可能是某種機關,叫這刀現在能被抽開了,他借著擦口水拿了過來,一抽,好吧,沒有意外,他依然抽不出來,所以一家三口,就他抽不出這把刀?
還有,既然連陳柔都說這把刀特彆貴重,她又抽的那麼熟練,那麼上輩子,她是不是也屬於大陸最頂級的軍人裡的一個?
那會是何等的風光,可是,她竟然從來沒有跟他提過。
夫妻久彆勝新婚,阿遠也是,好喜歡爸爸給他帶來的禮物,吃奶要抱著,上了嬰兒床也要抱著,最終還是等他睡著之後,聶釗於他的臂彎裡抽回來的。
夫妻躺到床上,雖然聶釗已經通過報紙,知道他出差這段時間警署做的妖,也知道他太太的反擊了,但關於自己為什麼是要去維多利亞灣,以及為什麼要選電影明星梁哥來給自己搭場子,還有昨晚,她為什麼要搞那麼一場,當然都得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