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於小阿遠父子,才會是最危險的一天。
因為所有能打的保鏢全都不在,聶釗當然也沒有安排工作,就隻在客房裡。
小崽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同時變的越來越頑皮,他要騎大馬,要蕩秋千,要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夠天花板,這會兒太太在打扮自己,聶釗就舉著兒子,一臉生無可戀,陪兒子探索光禿突的天花板,小家夥的口水落在他爸頭發上。
相比邋遢兩父子,媽媽今天還沒打扮呢,已經超級好看了。
她是要去警署,當然得穿正裝,而且她穿的,是爸爸平常才會穿的,黑黑的西服,但裡麵是乳白色的真絲打底衫,脖子上掛著亮晶晶的藍色珠寶。
腕表也一樣,雖然是珍珠一樣的外色,可是裡麵有藍色,晶晶亮的鑽石。
她不穿高跟鞋,所以阿遠對那種鞋子沒有印象。
但隻要看到媽媽穿上帆布鞋,他就知道她要出門了,小屁屁扭扭,號令爸爸趕緊跟上,可是媽媽香香完他,都說了拜拜了,爸爸竟然不跟著?
阿遠一聲大吼“嗷?”
見爸爸還是不跟,於他頭上扭來扭去,哇哇大哭,開鬨了。
聶釗隻好抱下來拍哄,可孩子不要,指門“酒啦,酒,爸比。”
但是怎麼可能呢,今天警署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瘟,萬一來個報複社會的,衝著聶釗這個明晃晃的首富來呢,怕死如他,今天才不會出門呢。
陳柔還得在另外的房間裡,讓早等著她的化妝師化個妝,做頭發。
陪著她的當然隻有司機兼秘書的安傑。
去的太早還得等人,看著表,她先耐心等待,等合適的時間。
警署西大樓,此時正值早晨上班時間,張ir一手牛角包一手咖啡,行色匆匆,邊走邊打電話,但他並不說話,隻默默聽著電話裡的人講話。
他上的當然是專供高級長官們通勤的專屬電梯,普通的警員不會過來,警衛看他來才拉開繩,摁電梯,並給他敬禮。
他餘光瞄到身後有人,以為是某個下屬,於是打了個製止的手勢,意思是他現在忙,有事下來說,然後要進電梯,會不信號,他也就對電話裡的人說“下來說。”
直覺不對,他回頭“陳ir?”
再閃遠一步,隨手一指“rry啦,你需要走那邊。”
大廳對麵還有電梯,是普通警員通勤用的,這會兒擠滿了警員們。
按理陳恪要識趣,就該去對麵,可他並沒有走,而且跟著張ir一起進了電梯。
張ir也不跟他說話,招手警衛,語氣輕蔑“帶去,教教他規矩。”
因為陳恪向來性格太好,張ir以為他隻是犯蠢,這就該離開了,但是陳恪一把摁上關門鍵,生生關了電梯,把警衛攔到外麵,摁了16樓,等電梯開動,轉身說“張ir,我們可是公安部直屬單位,行政級彆,咱倆應該差不多。”
要真算行政級彆,陳恪可比張處長高了去了,那叫雲泥之彆。
但現在不是還沒回歸嘛,張ir就暗暗說了“癡癲。”
但算了,他忍了,一路上到16樓,他悶聲說“會議在17樓,不謝。”
但陳恪跟上他,卻說“張ir,有一些案件偵破方麵的工作,我需要跟您溝通。”
他跟著張ir就往辦公室走,這叫張ir特彆生氣。
他想甩開陳恪,就寒聲說“去先跟你的直屬上級彙報,逐級審批。”
見陳恪依舊跟著,他生氣了,止步“大陸人沒有教過你如何做事嗎,還是你聾?”
他們恰好到西大樓的中間位置,秘書處,這裡是格檔,格檔中是各處的秘書,大多是女性,一大清早的,都在收拾工位,開早餐喝咖啡。
聽到張處長在罵人,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
張ir指自己的秘書,借題發火“i徐,教教他啦,大清早的……”敗興。
i徐夾著文檔一溜煙跑了過來,想帶走陳恪,可是陳恪繞開她,直接跟著張ir進了辦公室,而且態度強硬的像是在找死“按條約,我們可以直接溝通。”
這一大清早的,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瘟神,張ir都快要氣死自己了。
可要真按雙方協議定的條約,陳恪跟張ir就算同事。
一邊砸著文件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張ir一邊悶聲說“講啊,還要我請你講嗎?”
室溫不對,窗戶在漏風,其實如果不是張ir的注意力全在陳恪身上,他就要發現了,也會立刻按警鈴讓人進來,陳柔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虧一簣了。
陳恪不會演戲,要不是臉太黑,張ir也早就發現他的異常了。
但幸好他臉夠黑,人夠木訥,就還,確實呆傻,又呆傻的很正常。
看張ir要放咖啡,陳恪搶著去接“我來幫您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