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宋援朝當然聽到包玉雁說的,說聶涵喜歡他的話了。
就她那句,說聶涵小時候總是磨磨蹭蹭,等著他去接放學的話,他也聽到了。
要說想法吧,宋援朝心裡倒沒有。
但是他腦子當然有點懵懵的,人也有點暈暈的。
大小奶真的喜歡他嗎,會嗎,宋援朝覺得自己怕是在做白日夢。
而且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白日夢。
他也確實特彆怕出任何一丁點的意外,因為不止戰友,上麵還有大把的領導都在盯著呢,要不出事還好,要出了事,他會比陳恪更加出名,當然是臭名。
可他警惕再警惕,防備再防備,今天好像要出意外了。
他一邊招呼彆的保鏢圍過來,一邊掏槍,還在問“嶽隊,出什麼事了?”
還真有事,嶽中麒說“讓人上船,快上船。”
宋援朝一手打著手飾,一手仰天就開槍,隨著女孩子們的尖叫,陳柔抱起兒子還順手拉了聶涵,先把聶涵甩上遊艇再扔阿遠上去,自己跳上去又撈阿遠,轉身已經進艙了,等到聶涵跑進去的時候,她一手浴巾一手槍,又折出來了。
這時,在甲板上的兩個媽媽都還沒跑進船艙呢。
陳柔還沒有看到目標,一手一個,把這倆媽媽攙了進去,保鏢也把幾個女孩子抱上船了,當然,他們立刻分四個方位,站到了遊艇的周圍。
老遊艇也已經圍過來了,梁利生在大喊“出什麼事了?”
宋援朝找到了事情,或者說人,是在陳恪他們那邊。
手指遠處,他大聲說“梁叔,為防島上有人,您到那邊去。”
他們是在個小島旁邊,陳恪他們出事倒不怕,但怕島上萬一再有人就麻煩了。
當然,哪怕陳恪他們跟人打起來,開槍了,宋援朝也不能過去。
他的職責就一個,保護聶家人。
可到底怎麼回事,宋援朝聽到手機裡傳來悶哼哼的撞擊聲,問吧,怕分嶽中麒的心,可要不問吧,心裡又無比著急,正在糾結著,頭頂響起陳柔的聲音“宋仔。”
陳柔不知何時已經在三樓甲板上了,大聲說“開老遊艇,去看看陳隊他們。”
宋援朝因為站得低,看不到,但陳柔站在高處,用的又是狙擊槍的倍鏡,就能看得更清楚,她說“好像是個黑人,去告訴陳隊他們,該開槍就開槍。”
宋援朝拿起電話“嶽隊,聽得到嗎,開槍啊嶽隊!”
聽不到回音,又大聲說“這是香江,不是大陸,該開槍就要開槍。”
也就在這時,隨著一陣馬達聲,宋援朝頭皮一麻,也立刻舉起了望遠鏡。
但哪怕是在望遠鏡裡,有風的情況下,在海上,也很難看得清對方到底是誰,所以宋援朝再吼“嶽隊嶽隊,又有人來了,嶽隊,快開槍。”
但依然聽不到回音,這時身邊也有彆的保鏢來接替了。
他當然擔心,但他能顧到的,依然這是艘遊艇上的人。
所以他折回遊艇,一層的休息廳裡是幾個女人和孩子,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聽到腳步聲,一幫女人蜷縮在一起,哭了起來。
宋援朝止步,安撫說“諸位女士,這裡很安全,大家不用擔心。”
吳嘉儀壯著膽子問“宋隊,到底出什麼事了?”
宋援朝也不好具體說,就說“是彆的地方有意外,相信我們,能保護好你們。”
因為沒看到阿遠,他心裡有點擔心,又疾步上二樓。
再左右四顧,看到酒吧的吧台後麵有什麼東西在閃,他給手槍上膛,躡步走了過去,一聲大小姐還沒喚出聲,回手一抓,恰是聶涵,舉著一隻酒瓶子。
宋援朝才發現,她把阿遠的帽子用一瓶酒頂著,放在吧台裡麵。
但她自己卻是成長在旁邊的家私櫃裡。
她從裡麵鑽出來了,但阿遠還在裡麵呢,嘴裡還叼著安撫奶嘴。
咕唧咕唧的,小家夥隻穿個遊泳的褲衩,正在沉浸式吃他的奶嘴呢。
看到宋援朝,揮一揮自己的小爪爪。
小嬰兒嘛,當叼上安撫奶嘴的時候,他就不會發聲了。
宋援朝得說,他家大小姐的反應能力,已經跑得過80%的普通人了。
聶涵見是宋援朝就把酒放下了,又忙指三樓“我細娘提著槍,上樓了。”
宋援朝拍聶涵“繼續回去躲著,我說安全了,你們再出來。”
他轉身就走,阿遠正要跟呢,聶涵一把摟住,跟孩子一起鑽櫃子裡了。
這遊艇上當然有槍,而且不止一把。
不但底艙裡有幾把a,二樓吧台後麵的保險櫃裡也放的a。
陳柔的反應能力是連陳恪都要甘拜下風的。
剛才突發意外,頂多也就一分鐘,她已經上樓,而且是狙擊狀態了。
宋援朝推門上三樓甲板,見陳柔趴在地上,正在瞄遠處警方的巡邏船,連忙也舉起望遠鏡來看,但隻看到船在劇烈搖晃,看不清到底什麼情況。
又看船的附近有一艘快艇,他問“太太看到了嗎,那摩托艇上是什麼人?”
又問“能看清楚嗎,嶽隊他們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