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在看爸爸呢,他聽不懂,但主打的就是一個精神陪伴,他問“喔?”
怎麼回事呀?
聶老板丟了丟兒子,低聲說“成交。”
他再看韋德,韋德直接把手機遞了過來,聶釗也立刻切換英語,問“阿米爾先生,你在大陸住的還習慣嗎,今天你的家人就會到,我想你應該很開心吧?”
阿米爾,就是用30萬的年薪拆蔡明理台的那個人。
同時,他還是整天在網上接活,接了於光煦殺公安的活兒的那個人。
到將來,他這種人,就是陳柔所說的那種黑客了。
他其實並非專業出身,甚至他都沒有留過學,求職的簡曆都是假的。
一開始,他在重慶大廈裡賣bb機,有了手機就賣手機,電腦普及之後他開始賣電腦了,當然,基本所有的貨都是從重慶大廈裡,住客們的身上免費進來的。
他給自己造了個假文憑,然後鍥而不舍的,在向聶氏電子投簡曆。
但跟蔡明理隻想賺一筆就走不一樣的是,他就像隻大杜鵑一樣,想的是進入聶氏電子,再讓自己那幫叔叔伯伯,還有哥哥弟弟們,全部占領聶氏電子的重要崗位。
現在先趕走蔡明理,等以後他再慢慢的想辦法趕走韋德,屆時聶氏電子就是他們這幫印度佬的了,給他多點時間,他能把重慶大廈裡所有的同鄉全搬過來。
他已經到大陸工作了有一段時間了,因為表現好,能加班,聶釗接受了他的要求,幫他的叔叔伯伯們也安排了工作,正好今天過境。
對了,那幫叔叔伯伯,就是重慶大廈裡一幫子有名的,擅長縮骨和功夫的盜竊大師們,以他們的技術,等到了聶氏電子,各種栽贓陷害,坑人就將上演。
不出幾個月,他們就能把各個部門主管全部弄走,並換成他們的人。
這阿爾爾跟蔡明理的風格當然不一樣,他讚美聶釗的時候,用的都是梵天,濕婆,太陽神一類的讚美詞,把自己搞的跟個小奴才一樣,要不是全香江人都曾經吃過印度佬的虧,聶釗說不定還真要上當。
但今天對於蔡明理來說是個局,聶釗還想再用他一年,但不想他漫天要價開高薪,就要用阿米爾來壓他,可於阿米爾的叔叔伯伯們來說也是一個局。
彆看陳恪他們在九龍是蟲,但在大陸,尤其深市,作為部級直屬的特種警察部隊,他下的命令,整個市所有的公安,消防,海警,特種部隊,所有人都得配合。
而要抓一幫盜竊成性的印度佬,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他們的船先到港,這時那幫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工商檢疫部門的人先上船,搜查那幫印度佬帶的調料和香料,一查全不合格,就要求他們下船,進局子。
印度佬們當然立刻給阿米爾打電話。
阿米爾一聽他的親戚們全部被扣,當然要給聶釗打電話。
聶釗坐的船此時還在海上,他當然不接電話,電話是韋德接的,安慰阿米爾“不用怕,隻是例行檢查,隻要你的家人沒有帶非法的東西,大陸人很人性的。”
關於大陸人是否人性這一點,長在香江的阿米爾並不知道。
畢竟他不是在印度長大的,沒有跟大陸人相處的經驗。
刻板印象,隻覺得他們傻傻的,挺好騙的樣子。
但是,他的叔叔伯伯們馬上就知道那幫人有多狠了。
那不,一幫人連帶著他們的咖喱和馬沙拉,各種香料被請下了船,大陸海關的人員們也是彬彬有禮的,除了被咖喱和馬沙拉熏的直打噴嚏,並沒有彆的異常。
一幫在重慶大廈裡偷慣的‘功夫大師’們沿路看了一下,發現深市到處高樓林立,路上跑的豪車也不少,都還有點手癢癢,忍不住的想做扒手。
當然,彆看他們裝模作樣來工作,但隻要阿米爾從網上接到黑活兒,他們照樣會回香江乾黑活兒,主打的就是一個,啥錢都賺。
一幫人被帶到了個院子裡,然後要進屋,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綠色迷彩,人高馬大,但是笑嘻嘻的軍人,看這幫印度佬來,伸出手來,一個個的握手,嘴裡還說著ee,歡迎光臨,但隻等所有人進門,他舉起對講機“行動,全抓!”
隻等他話音一落,嘩啦啦的,院牆上全是武警。
從院子外麵跑進來的全是公安,還有一幫跟他一樣的綠色迷彩,雖然赤手空拳,但個個人高馬大行動敏捷,一看就是萬裡挑一出來的,特種警察們。
彆看他們跑的快,腳步落在地上,卻是鴉雀無聲。
到了房門口,隻等那笑嗬嗬的領導大手一揮,所有人集體,備戰狀態。
……
領頭的當然就是嶽中麒了。
他也怕誤抓了好人,所以要一個個的檢查。
而練過縮骨功的人,骨節跟正常人的不一樣,脖子上全是死皮贅肉,手啊腿啊的關節,為了更好的脫骨和延展,也全生滿了贅肉,生的跟拖拽的淋巴似的。
在香江不好辦,要在大陸抓這幫賊,還不簡單?
隨著陳恪上前,一腳踢開門,再一聲不準動暴喝出去,全員湧入,抓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