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爺這也太過分了吧,他自己團著孩子在玩呢,卻把彆人比成是魚?
董爺氣的胡須亂乍眉毛亂飛,雙手捏的輪椅咯咯響。
不過突然聽到外麵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他當機立斷,推著輪椅後退。
阿遠是很能聽得人講的話的,他也會跟人交流。
這不,爾爺說要帶他一起去抓魚,抓個像人一樣大的魚,阿遠就要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特彆認真的嘰嘰咕咕,小手手還在爾爺的膝蓋上劃來劃去。
可他也聽到腳步聲了,孩子一急說話就不真,推開爾爺就跑:“莽莽!”
爾爺和董爺要是在宮鬥劇裡,都屬於能苟到最後一集的那種。
聽到陳柔的腳步聲,董爺就往後退,想塑造一個爾爺玩得很開心,可他無人問津,孤獨寂寞冷,需要陳柔的特彆安慰,但是,爾爺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的。
所以爾爺明明半天都沒搭理董爺,但此刻卻笑吟吟問他:“你聽懂了嗎,咱們阿遠剛才說的是什麼?”
董爺剛才就被他擺了一道,這又被捅了個軟刀子,很生氣。
一生氣他當然臉色不好,冷冷就是一聲:“哼!”
可就在他胡子眉毛亂乍,朝著爾爺發脾氣的時候,陳柔過來了。
好嘛,他想笑已經晚了,陳柔瞪了他一眼,笑看爾爺:“在船上不覺得冷吧?”
爾爺rua一把小阿遠,笑著說:“有這個小火爐,我又怎會覺得冷?”
他一讓,阿遠舉雙手衝向媽媽了,被媽媽撈了起來,小手比劃,繼續嘰嘰咕咕。
陳柔剛剛進來,也看到董爺在很遠的地方,雖然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不知道在鬨什麼彆扭,但她還是從獨眼手中拿過毯子,搭到了他膝蓋上。
轉而,她問聶釗:“阿遠說什麼呢?”
現在已經個月了,阿遠話多的不得了,但是除了爸爸媽媽能叫清楚,彆的一概全是嚶語,也隻有他爸懂,陳柔也得聶釗來做翻譯。
他們在船艙裡,陳柔進門,打開了艙門,冷風就進來了。
聶釗盯著,直到鄺仔轉過去關上艙門,又從側麵開了窗戶來做對流,這才說:“阿遠很想去撈魚,但是,他喜歡的是小魚,不是人一樣大的魚。”
阿遠雖不懂事,可也不貪心。
小小的家夥就一個愛好,出海抓魚。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隻有三頭身的大小,抓不住像人一樣大的魚。
唧唧咕咕半天,就是在跟爾爺講,自己要抓的,隻是小小的小魚兒而已。
爾爺故意拿董爺比做魚,也是在惡心董爺。
要是阿遠聽了他的,果然要一條跟董爺一樣大的魚,他還能接著惡心下去。
可小孩哪懂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呢,當然就不會順著他的心思來了。
阿遠咳咳兩聲,正好他爸爸怕他冷,來給他揣毛毯,而董爺的膝蓋上有毛毯,但是沒有蓋,孩子又指董爺,再指爸爸:“pipi,pipi呀。”
他爸覺得他冷,他也覺得董爺冷,要讓爸爸幫董爺把毛巾披上。
好吧,董爺和爾爺互看一眼,隻覺得麵目可憎。
但再看阿遠,虎頭虎腦的圓腦殼,眼睛像葡萄,那兩道清薄內包的雙眼皮兒,線條格外好看,要等長大,大概就會像他爸一樣,略有點陷,卻又深邃睿智。
但現在就是好看,純真可愛的好看。
聶釗還要給兒子喂水呢,當然不是藥水,而是專門用來潤肺的糖水。
爾爺占據了有利地形,看阿遠咕唧咕唧的喝水。
陳柔還提著包呢,要放包,則進了內艙。
她現在用的,是聶氏電子最新研發的翻蓋手機。
聽到叮一聲,也不翻蓋,隻需要壓一下屏幕,就可以看到信息了。
是陳恪發給她的文字信息,當然了,跟兩個老爺子有關,問她想好了沒有,準備帶哪個老爺子上大陸,然後去首都。
陳柔看完,翻開翻蓋正準備回信息,卻聽到吱的一聲。
有人進門來了,但不說話,不過一聽呼吸衝衝的,陳柔就猜到是誰了。
果然,她不動,身後的董爺就憋不住了,可是告狀嘛,還不能大聲,就聲音小小的說:“姓爾的老匹夫,他總是跟我對著乾,給孩子壓歲錢而已經。他偏偏就要壓我一頭,阿柔,爺爺我早就舉白旗了,是那個老匹夫,他總要跟我爭。”
陳柔回頭,壓眉看董爺:“你確定是他在跟你找事?”
董爺有證據的:“我給了阿遠,長長久久,多好的彩頭,他非要.”
聽起來確實是爾爺占了他的便宜。
但陳柔又不是不了解董爺的為人,她說:“爾爺堂口人可不及你的多,要探聽消息,他也不如你,以你的為人呢,關於壓歲錢,肯定要爭一爭的,而且我聽人說,最近雞哥和獨眼打的火熱,所以你肯定知道爾爺準備包多少,對不對?”
孩子大了就不好騙了,更何況陳柔從一開始就是個大孩子,更不好騙。
大孩子也有紅包的,董爺遞過來紅包:“給你的,也是,長長久久啦。”
陳柔接了過來,可也說:“既然你知道爾爺想包多少,包跟他一樣的不就好了,你為什麼總想著要壓他一頭呢,明知道要吃虧,還總愛顯眼的難道不是你?”
其實爾爺本來就是想包,在他心目中,孫女是他的,小重孫子也是他的。
他也隻搏個一心一意。
他也了解董爺的為人,就讓雞哥的媳婦告訴獨眼,說是,當時他就知道了,董爺必定要包個,說白了,人家設套,就是因為董爺人欠,愛鑽套。
好吧,他又輸了,他願賭服輸。
但他見陳柔的手機總響,於是問:“什麼業務忙成這樣,難不成你這個大陸密探00,有新任務了?”
可不嘛,陳柔有任務,帶一個改邪歸正的社團大佬上首都。
她也在想,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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