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板很想不通的,見太太懶得理他,反而閉上了眼睛,又胡亂猜測:“他肯定每天跟阿涵講一堆沒有營養的甜言蜜語,哄得阿涵果然以為有情飲水飽。”
因為爾爺在不遠處陪著阿遠堆積木,陳柔怕他聽到,得側過來一點。
她要為老前輩正名的,她說:“老板,宋仔打理日常的能力,是你們香江大部分男性想都不敢想的,阿涵能住兩個多月,還胖了許多,隻有一個原因,宋仔在生活方麵把她照料的很好。”
聶釗是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哪怕讀書的時候過苦日子,還有個管家和傭人陪著呢,如果沒有傭人,他甚至連一杯開水都不會燒。
以已度人,他斷然說:“不可能,宋仔是個男性,他難道能做飯,能煲湯嗎,阿涵也不是胖了,是外賣叫多了,水腫吧。”
陳柔懶得跟這頑固又固執的家夥理論,頭扭向了另一邊:“你說是就是吧。”
這態度一看就是不認同他,聶老板一衝動就要自爆了。
說:“他每天是早23:00下班,每周還要值兩個大夜,他沒有時間照顧阿涵的。”
是的,雖然白班保鏢是夜裡21:30下班,但作為保鏢隊長,一般來說,宋援朝都是要等聶釗回家,再裡外巡視一遍,鎖好所有門窗才離開,到了住的地方最少也要到12點,第二天一早7:30還要準時出現在聶家,他哪有時間照顧聶涵。
陳柔一般是不注意生活的細枝末節的,可聶釗這樣一說,她明白了:“老板,周扒皮都沒你黑吧,夜班的工作完全可以叫彆的保鏢乾,為什麼非要宋仔來。”
聶老板有種上位者獨有的自私:“我更信任他。”
陳柔反唇:“可是所有的保鏢裡,他的工資最低,你簡直了,黑心的資本家。”
毛子哥他們,一幫外籍保鏢一年要拿上百萬的,宋援朝隻有60萬,白天給叔叔當牛,晚上給侄女做馬,堪稱香江O.1的牛馬,陳柔都替他虧得慌。
不過在聶釗這兒,賬是不能這樣算的。
他說:“可是,從lvSU到鬼頭昌,聶氏都有參與,但是所得的盈利,除了各個礦產,聶氏全部送給了南海軍方,宋仔也是在替他們工作。”
理是這個理兒,可是宋援朝一天那麼辛苦,陳柔還是覺得挺憤慨。
正好宋援朝又在翻手機,陳柔就說:“宋仔,這兒不用你盯著,去接電話吧。”
宋援朝說了句謝謝太太,拿著手機下樓了。
確實是聶涵打來的,今天周末,她當然休息,在家裡呢,而且在給她宋叔叔煲湯。
但顯然,她煲湯的過程並不順利,她說:“我隻是處理了一會兒工作,湯就全跑到地板上了,雞變成黑色了,它還在冒煙,我該怎麼辦?”
宋援朝先問:“你在廚房裡嗎?”
是到準確的答複後又說:“看右側,刀架旁邊是燃氣閘,把它向上一拉。”
這個聶涵知道,關燃氣嘛,正好她煲的雞一直在冒煙,她醒悟過來了:“好啦,現在火關掉了,我該怎麼辦呢,跪到地上把湯擦乾淨嗎?”
宋援朝說:“不用,出門,然後關上門,換一雙乾淨的拖鞋,你的拖鞋在鞋櫃的第二層,右手邊,然後……我會打電話幫你叫餐的。”
說來也是好玩,其實直到現在,倆人還是純潔的友誼關係,但是聶涵之所以完全不想回家,隻想待在她的小窩裡,就是因為,不論宋援朝多忙,回家多晚,但隻要打通電話,他就必定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而且他很會燒飯的,晚上回家燒好飯,幫聶涵放在冰箱裡,她第二天帶著上班。
他還會給她做各種零食,以備她在加班的時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