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中藥衝洗,一天時間當然治不好孩子的小屁屁。
而在飛機上雖然換過尿褲,可是他一下穿尿褲捂著,小辣椒就還是紅的。
孩子癢癢嘛,就時不時的要抓撓,他爸爸一看就知不對勁。
下了車,鬆開兒童座椅聶釗就扒兒子的屁股,一看,臉色已經陰下來了。
但就這,他還沒看到小家夥紅透了的小辣椒呢。
上了樓,往尿布台上一放,這不又捂了幾個小時嘛,那小辣椒,一看就辣。
陳柔不能放任他給宋援朝和安秘書發脾氣,就爽快承認:“我乾的。”
聶老板陰陽怪氣,拆了尿褲讓兒子掛空檔,拉著兒子的手說:“看來媽媽這一趟玩得很開心啊,開心到連阿遠的尿褲褲都能忘記。”
又說:“下回你就不要跟著媽媽了,讓她自己去玩,咱們跟著奶媽。”
阿遠才不呢,一個鯉打挺翻坐了起來:“不要!”
小家夥翻身就要往下溜,聶釗隻好把他放下來,屁顛顛進到陳柔臥室,她的包傭人已經提回來,放到桌子上了,小家夥扯下包來就拉拉璉。
拉一會停下來,手伸進褲子裡,刺啦刺啦撓幾下,一屁股坐到地上翻。
這要是傭人把他兒子的小牛牛搞成小辣椒,聶釗隻怕要大發雷霆,當場開除。
但是太太乾的,他甚至連矛頭都不敢指向她,畢竟她上首都,他想的隻是她小拉一下關係,好改善聶氏目前在首都的經營狀況。
但陳柔向來藝高人膽大,玩的野,辦起來也是立竿見影。
聶釗走向妻子,該走說呢,他對她,有著骨子裡油然而生的懼意。
雙手插兜,他先說:“就在今天早晨,深市幾個工地先後打來電話,說門外所有示威的人群已經全部散了,他們打聽了一下,幾個拆遷區的動遷款,已全部發放。”
陳柔倒也不驚訝,隻說:“昨晚拆遷辦和銀行估計忙了一夜吧。”
政府的事情嘛,上麵不過問大家就和稀泥,向下,各種找名目,錢能卡就卡,幾億,甚至幾十億的款項,在銀行多放一天,一小撮人就要多受益一天。
但昨天陳柔隻跟小張提了一下深市的事,上麵發怒,一個電話打下來,下麵的人才知道怕了,連夜平賬,幾年都搞不定的事,一夜之間全部搞定。
而可氣的是,拆遷戶拿不到款,鬨的不是拆遷辦,而是工地。
他們的錢跟聶釗沒所謂,可他們天天影響聶釗的施工。
他其實心裡挺後悔的,早知道他太太上趟首都能那麼管用,該讓她早去的。
但當然,凡事都要看時機,他的客戶雖然選上去的早,但去年才開始正式主持各項工作,現在也才是三月份,陳柔要去得太早,反而會顯得太刻意。
他深深歎息,又說:“聽說你們在首都差點出車禍,當時阿遠甚至沒有安全座椅。”
在沒有嬰兒安全座椅的車上,他兒子有可能被甩出去的。
還那麼小的崽崽,一旦甩出去呢,命都沒了。
天知道他這幾天待在香江,有多焦慮,又有多麼的寢食難安。
尤其是,當他聽安秘書說王猛就在首都,最核心的地段竟然藏著十幾把槍時,他也才意識到,大陸的狠人要狠起來,比之香江的還要狠。
幸好王猛還僥幸自己能逃脫,沒有直接上槍,但是,在那場不見硝煙,也沒有槍聲的較量中,要不是陳柔夠警覺,下手也夠快,她是要吃虧的。
但幸好,還好,妻兒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結果也是好的,各個一直卡著聶氏的政府單位,承諾給他們的讓利,文件也已經下到位,接下來就讓聶涵多跑一跑,按步就班往下做就完了。
聶釗看妻子坐到了兒子身邊,直接坐到了地上,他也坐了過去。
但凡離開久一點,他總要聞一聞她身上的味道才安心。
可他才側首,陳柔突然回頭:“你看。”
聶釗看兒子手裡舉著個魔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在拚魔方?”
都不是二階,而是三階魔方,聶釗接了過來,扭了兩扭遞給兒子。
阿遠小手嘩嘩,幾下將它複原,指自己的小臉頰。
陳柔說:“親一下呀,那是獎勵。”
聶釗給兒子的早教也算比較超前了,但還沒到玩魔方的程度。
當然了,才一歲多的小孩兒,如果在某個比較刻板的領域發育超常,就很有可能會是阿斯伯格,坦白說,聶釗都有點怕,他怕他兒子會是阿斯症。
他的心在狂跳,他把魔方扭到更加複雜,再遞給了兒子。
軲轆他沒親親,阿遠不扭,直到媽媽親親了他一下,他才又開始扭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