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板為了賺錢養家,每天也可謂殫精竭慮,每天回來都跟被妖精吸乾了元氣似的,總要趴在陳柔身上緩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但幸好現在阿遠可以睡整夜覺了,他也就不必那麼辛苦,天天夜起。
不過陳柔記憶裡,聶耀年齡比他還稍大一點,都沒有白頭發,可是聶釗竟然有白頭發了,一開始一根兩根的,他自己揪,或者她就幫他揪掉了。
但今天她撫他的頭發,突然手頓,因為她一下看到了好幾根。
聶釗也很警覺的,立刻問:“是不是有白頭發?”
頭發要變白,很難調理的,原因也隻有一個,用腦過度。
因為陳柔上輩子有一個在導彈研發中心工作的女性好朋友,才38歲就滿頭白發,她還專門帶著她一起,到301,到協和都看過,但醫生給的建議隻有一個,休息。
可是一個習慣用腦的人,你讓她怎麼休息?
而且陳柔覺得,聶釗也沒必要總是為了白頭發而緊張。
因為他喜歡拔頭發,阿遠見了霍岐,都忍不住要去薅人家的白頭發呢。
她手輕撫過,一笑,說:“確實有幾根白發,但我覺得很好看,要不咱不扯了吧。”
聶釗才不呢,下意識就要起身,但陳柔胳膊一用力,摁住了他,捧起聶釗的臉,笑著說:“你知道的,我上輩子沒有爸爸,我也跟阿涵也一樣,比較喜歡成熟的男人。”
再輕撫他的白發:“這不算什麼,而且很好看,還有,女中醫應該跟你講過,白發,你拔掉一根,它就會生兩根,越生越多,要說我最不喜歡那種男性,記得當年那位雷Sir雷世鈞,還有張Sir張仕輝吧,就他們那種。”
聶釗每天都處在自己年華不再,太太身邊又全是小鮮肉的年齡危機中。
可是她喜歡的居然是大叔類型?
要說雷Sir和張Sir,聶釗想起來了,他們都有謝頂的問題,是禿子。
但要說這個,他倒不怕,因為聶榮雖然毛發稀疏,但是老了之後才謝頂的,而他外公韓家可沒有謝頂的基因,他一頭濃發倒不怕掉,就怕白。
當然,哪怕太太會安慰他,聶釗心裡會舒服,但還是要想辦法攻克白發。
他才不要年紀輕輕頂著一頭的白發。
默了片刻,他突然手從陳柔大腿下麵伸過去,站起來的同時把她抱了起來。
陳柔是真覺得他辛苦,忙說:“今晚就算了吧,你不是很累?”
聶釗把妻子放到床上,單膝跪了上去,盯著她的麵龐看了片刻,聲啞:“我可是男人,你男人,我不累,還有,我今天就要,非要!”
在彆的方麵想要超越太太還挺難的,床上,是聶釗唯一能一較高低的地方。
他當然也不相信陳柔說的,她喜歡成熟男人的鬼話。
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不過他很開心,因為她性格爽直,講話不喜歡繞彎彎,願意花心思哄他開心,就已經很難得了,他還要啥自行車?
其實隻要小叔肯點頭,聶涵哪有不願意嫁的?
彆看宋援朝並不帥,可是他那身材,那相貌,一看就叫人有安全感啊。
而且聶涵心裡其實很愧疚,因為愛,她本來就挺卑微的。
還要簽一份婚前協議書,她就總擔心宋援朝會反悔,會拋棄自己。
而且聶釗黑心黑肺,覺得就應該讓宋援朝買房子來結婚,他可以讓房產公司幫他打折讓利,給他選好房子,但錢得他自己掏。
但這個聶涵就不願意了,因為就好像陳柔名下有大票的房產,她可是家裡第一個孩子,就在她出生的那天,奶奶就有給她留好的,可以收租的房產。
既然都要結婚了,她通知租賃公司收回房產並重新裝修,著手入住。
對了,眼看就要到六月份了,這天陳柔突然上公司,而且來了聶涵的辦公室,先敲門,看聶涵抬頭,笑問:“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麼酒會類的邀請?”
作為首富太太,她不喜歡應酬,再加上明叔年紀大了,打理起來也累,各種人情往來目前都在聶涵這兒,去或者不去,需要送什麼禮,都由她一手包辦。
最近不但在搞裝修,而且聶涵打算搞一個小型的訂婚宴。
開心嘛,她就開玩笑說:“有啊,我的訂婚宴,邀請你出席,要不要?”
陳柔說:“你的訂婚宴我當然會參加,但是,有沒有那種,名流們都會去的酒會?”
又說:“我最近還蠻閒的,想出去交際交際。”
即將回歸,幾家歡喜幾家愁,而且家裡的男主們心情比較忐忑,太太們也就無心開酒會,所以最近單單隻是女士們的酒會比較少,有一些,但不合適陳柔去。
不過聶涵翻了會兒單子,看到一個活動,笑著說:“6月3日晚,總督官邸會有一個針對大陸先遣部隊的迎新酒會,梁叔讓我去,要不行,你去?”
陳柔之所以來,要問的恰是這個。
她要去出席迎新酒會,但是,她是去配合霍岐和宋援朝他們的工作,安放竊聽器的,因為是跟聶氏不相關的事情,她就不跟聶涵講詳情了,機要工作得保密嘛。
聶涵還挺理解陳柔的:“你也對先遣部隊感興趣,想去看看吧?”
又說:“那我可就回家休息,出席的任務就交給你咯。”
她這會兒工作不忙,繞開陳柔說:“你可以玩我的電腦,我去看看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