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倉庫中氣流攪動,如狂風吹過,所有的燈都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黑暗中傳來陰陰笑聲:“沒想到,我的三個女人竟然沒有殺死你們。”
虛無縹緲的聲音,似乎聲音不斷在倉房中遊走,三人背靠背戒備,不敢輕舉妄動。藺本憤怒的罵道:“裝神弄鬼,一把火把這裡給你燒了!”
黑暗中傳來了督捕若有若無的聲音,“小子,待會兒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奪魂,我很看好你啊!三人之中,你心性不堅,將是我的獵物。”
藺本不屑的言道:“你有這本事,還奪魂我乾啥,你奪魂皇帝多好啊。”
祝君怡言道:“奪魂隻能一次,我們不用擔心。”
“奪魂皇帝,好,好。”黑暗中的聲音帶著無比的自信,緩緩言道:“小姑娘,學這點阿貓阿狗的本事,就出來賣弄了,待會兒讓你知道什麼是大道!”
倉房中陰風陣陣,讓人有種發自內心的冰冷。
沒有任何聲音,薑弘羊不放心,悄悄到了藺本藏身的位置。可他藏身的位置上沒有任何人!倉房之中,若有若無的絲絲黑氣在輕輕遊蕩。借助黑暗遮掩,被操縱的黑氣發現了目標,悄無聲息的鑽入祝君怡和藺本的經脈中。
奇異的感覺傳來,識海中被種下一粒不可名狀的種子,在迅速發芽成長,如同蔓草瘋狂成長,片刻功夫,便充斥了無邊的黑色,陷入到混沌之中。拚命掙紮,二人努力保持靈台清淨,可依然無能為力,隻能無奈的接受身體被操縱……
眼前突然出現了三人,劉季善站在身後,藺本和祝君怡兩眼黑色,目光渙散呆滯,祝君怡手持短弩,藺本手持長劍,如同傀儡,聽任擺布。
祝君怡舉起短弩,慢裡斯條的裝上了弩箭。
“不要!”薑弘羊用儘僅存的意識,阻止祝君怡。
祝君怡不為所動,木然的舉起短弩,毫不猶豫的衝著薑弘羊射出。
弩箭射入膝蓋處,劉季善看著渾身冷汗的薑弘羊,得意的的坐了下來,意猶未儘的侃侃而談,“好一個精彩的故事,烏鴉手持令牌,闖入督捕家中,見色起意,肆無忌憚的殺死了督捕家人,督捕奮起反擊,殺死了行凶作惡的府衛。”
看到薑弘羊還在倔強的站著,眼神如火燃燒,劉季善感到很不舒服,揮了揮手,君怡的弩箭衝著小腿射了過去,“遺憾啊,你們這些烏鴉就想抓活口,不喜歡在弩箭上塗抹毒藥,要不然你死的多舒服啊,現在還要忍受刀劍之苦。”
如同貓戲老鼠,劉季善並不急於殺死薑弘羊,而是慢裡斯條的玩弄。
絲絲盯著劉季善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可是薑弘羊知道,劉季善詭異的能力肯定來自這個神秘的扳指。
薑弘羊笑道:“算盤打的倒是好,你以為竊取扳指,衛府不知道?”
見到劉季善微微露出的訝色,薑弘羊知道猜出來大概,“其實,我們已經通知了太一教,你今日所為,怎能逃過三上師的眼睛。”
劉季善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眼神中流露出了憧憬,“這個不重要了,我已經不是我了,我要到遙遠的西方昆侖去,集結我的大軍,征服這個世界……”
看著薑弘羊掛著的令牌,劉季善信步上前,摘下來細看,滿意的言道:“竟有欽命令牌在身,有這個牌子,到西方的路會平坦不少啊!”
薑弘羊冷冷的嘲諷道:“蠢貨,衛府有衛府的規矩。”
劉季善被謾罵所激怒,冷冷盯著薑弘羊,威嚴的命令道:“跪下!”
不受控製的彎膝跪了下來,射入小腿的弩箭在肉中挪動,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痛,求生的本能,讓混沌一片的識海突然閃現出絲絲光明。
突然,暗處射來的弩箭,衝著劉季善而去。
弩箭連發,來勢凶猛,雖然避開兩發,卻無法避開第三隻。
看到射入腹中的弩箭,劉季善覺得身體正在麻痹,弩箭是淬毒的!
知道暗藏的凶險,不顧疼痛,將弩箭拔了出來,警惕的守望四周。
大拇指上的扳指在黑暗中閃動幽光,正在緩慢提取身體中的毒素。
躲在暗處,等待毒發的刺客知道扳指的作用,他不敢再等下去,如同從黑暗中浮現的幽靈,一名黑衣人手持黑色長刀,衝著劉季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