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等小丫頭睡著後出去看一下小漁村的情況。
許多人舉著火把圍著祠堂,斷斷續續傳出悲切的哭喊聲。
親人不見多年,相見卻已化骨,陰陽相隔,最悲痛不過如此。
他遠遠看一眼,一臉沉重地朝城裡方向奔去。
來到公、安局附近,放出老太太,撕開她半邊偽裝的臉皮,扔到門口。
同時還有一張用左手寫下的紙條:小漁村祠堂下白骨。
目睹值夜的公、安撿了紙條把老太太拖進局裡,他才離開。
有那張臉皮,不管老太太是不是dt都會被定為dt。
單憑易容這一點,就夠她喝一壺。
祠堂下的白骨,時間久遠的應該是以前的生化實驗。
但新添的無辜村民,有沒有她的手筆,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那個春香,手上到底有沒有人命,這些公、安都會查明,他就等著看結果就是了。
詩詩第一世被抓,少不了這對母女助紂為虐。
不管是不是受瘋子逼迫,她們都造下了孽債,他不會輕易放過,等結果出來再做決定。
借助夜色悄悄回到周家,從窗戶爬進自己的房間,把小丫頭放出來,往床上一躺,抱著人安穩睡覺。
事實是整個晚上都沒有安穩過,一直在做夢,夢裡的畫麵不是很清晰,瞬息而過,場景頻頻交換。
有他被喬木拽走周詩驚恐卻來不及拉他的,也有他闖進實驗室的……
有他著一身藍白軍服與小丫頭揮彆的,還有她頂著青灰的臉嘶吼發狂的……
驚醒後畫麵全都模糊記不清,唯有一句話縈繞心頭:小丫頭,等我回來。
這句話很真實,裡麵流露的情感也很真切,就像是此刻從他嘴巴親口說出來似的。
原來他們真的認識,前世今生都認識。
不,是三世都認識。
他們有三世情緣。
灼熱的目光落在熟睡的人兒身上,他緩緩彎起唇角。
雖然夢中沒有多少記憶,但情感很真實,他完全可以自行腦補出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詩詩,我回來了,你也等到我了。
往後餘生,我都會護著你,風雨無阻。
沒有記憶是個硬傷,他還有很多弄不明白的地方。
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他隻想弄明白一點,詩詩的第二世,自己為什麼會偷了她的存貨就離開,而沒有在她的身邊守著?
他相信,絕對不是物種的原因。
罷了,這事以後再說。
夢裡還提到一件事,就是這件事導致他回來晚了第一世的詩詩才會被抓走,那個人不認識,但有兩個關鍵詞,京市,謝家。
謝家?
嗬,等著。
大清早,韓淑芳在準備早飯,打算帶去醫院,就見女婿哈欠連天地下樓。
奇怪的是女兒跟平常沒兩樣,朝氣蓬勃。
同一張床,一個睡飽飽,一個沒睡好,什麼情況?
“你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怎麼?小謝昨晚沒睡好?”
為了等他們,她跟妹妹聊得挺晚的,直到忍不住太困了,時間又很晚以為他們不回來了才睡的。
謝臨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都出來了。
回到家已經三點多,又一直做夢,現在才六點,能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