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你去哪?”
“嫂子。”
大家長和陸帆的話音剛落,兩人腳步都沒提起,樓道口傳來一聲尖叫。
“啊啊,放手,快放開我。”
一個老太太被揪著衣領拎了過來懟到公、安麵前。
“她罵我小姨父。”
“嶽母,你怎麼在這裡?”何朝陽一臉複雜。
妻子離開多年,他每月都按時給她孝順錢,還有什麼不滿,為什麼要罵他?
小老太哼了聲,“還不快讓這野蠻丫頭放開我?”
“不放,小姨父,她罵你沒良心自己的閨女都不要,不給她死去的女兒守身。”
“說你娶了個帶油瓶的狐狸精,寧願給彆人養兒子也不養親閨女讓親閨女去農場受苦。”
“她還說你有那麼多錢就應該孝敬她這個嶽母,最好把狐狸精和油瓶都扔出去。”
“你明明是娶我小姨,哪來的狐狸精,油瓶扔了怎麼裝油炒菜?她管得太多了。”
現場安靜了好一會,才有人發出隱忍的笑聲。
說的應該是拖油瓶吧。
哎媽呀,小姑娘一點都不明白狐狸精和拖油瓶的意思啊。
拖油瓶裝油炒菜,怎麼這麼逗?
“是她,就是她告訴我說你吃醬肘子的。”
鼻涕眼淚胡一臉的孕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老太太指控。
“她說你錢多得沒處花替彆人養兒子,最好來個正義的人把你的錢都弄走,餓死那對登堂入室的母子。”
“真的,我隻就是聽信了她的話才會動歪心的,我根本就沒看到你吃醬肘子。”
老太太一點都不怵,“是我說的又怎樣,但事情是你自己做的,關我屁事?”
“你......”孕婦氣急,老太太卻沒多看她一眼,張口就劈裡啪啦。
“何朝陽,你沒良心,我外孫女還在農場吃苦,你卻替彆人在這裡孩子,你對得起我閨女嗎?”
她指著韓淑雲。
“狐狸精搶人丈夫在以前是要沉塘的,她哪有臉占我女兒的位置?”
“你嶽家吃不飽穿不暖,你不想著幫襯一些就算了,大把錢花在外人身上,你還是人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婿,他就應該有始有終,另娶就是他不對。
讓他加一倍孝敬錢都不肯,那就彆怪自己心狠。
韓淑雲站得筆直,一點都不虛。
她與丈夫光明正大在一起,是受家人祝福的,其他人彆想潑臟水。
何朝陽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沒了以往的對嶽家的敬重。
同在一個島,又都在城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工資不算少,再婚後,也沒想過斷了對前嶽家的孝敬,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對待?
“嶽母,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第一,你女兒已經離開十多年,我守了十多年足夠了,我也是人也需要一個家。”
“我跟淑雲相識不足一月,何談搶一個死了十多年之人的丈夫?
“還有我每月都給你孝敬錢,以前一個月五元,這些年一個月十元,你兒子也給不了吧,我自問無愧於心。”
“第二,那個白眼狼想毒死我,她下的是重份量的耗子藥,我憑什麼放過她?我的命就那麼賤嗎?”
“再者,我與她已經斷絕關係,她不再是我女兒,她吃苦和我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倒吸口涼氣。
女兒給生養她的父親下耗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