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外公確實累得夠嗆,聽話找女兒。
這個地步了還不能找媳婦,也不知道媒人還想整啥,他真可憐。
餘光瞥見紅光滿麵的媳婦,立即滿血複活。
沒事的,累點沒事的,媳婦笑得那麼開懷,累也值得。
他蹬蹬蹬跑去找女兒要了水,先送去給媳婦喝幾口才自己喝,是真愛啊。
其他新郎汗水滴答,委屈巴巴找親媽。
還有一刻鐘就開席,新郎們以為喝完水就可以回去換衣服用餐,結果魔音襲來。
“排好隊,做個有秩序的好孩子,都乖乖配合哈,誰不配合,我今晚帶大家飛。”
來了,熟悉的威脅又來了。
這一次新郎們都不動,先看她想怎麼整人。
詩詩挑眉,都撂挑子了?
謝臨湊近她耳朵,“詩詩,你剛才打擊他們引以為傲的自信心,不能入洞房這個懲罰帶不動了,得整點狠的。”
他提示完就沒再開口,讓她自行發揮,一方麵是想讓她多動腦,二也是想看她能損到什麼地步?
小丫頭肚子裡冒的壞水跟彆人不一樣,彆人是學以致用,她不僅用,還要搭配顏料塗染,確保多姿多彩。
詩詩跟小夥伴商量的婚鬨步驟,他並不知後續,也很期待。
狠的?
詩詩眼珠子轉了轉。
呱呱說過,這個年代的男人自尊心很強,剛才的打擊確實有點大。
但是嘛,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說不定今晚新娘就忍不住透底了,這不是什麼大事。
但那是之後的事,現在還真有可能像臭蛋說的那樣,帶不動。
不行,不能帶不動。
威脅不成,那就妥協咯,反正她餓了,要去吃席,隻有最後一個節目,不整人啦。
“一會要開席啦,聽說小酌怡情,我私人掏錢準備了一點小酒,祝福大家新婚開心,今晚更快樂。”
其實是海外帶回來的清酒,一分錢沒花。
“好啦,快來排隊,不整你們,就玩玩,給新娘表現表現自己的腰力。”
“剛才輸了,現在不表現,今晚,哎,聽說累了的男人生不了孩子。”
好家夥,直接把男人的自尊架火上烤。
聽過蛋仔論的人都想起一句話:男人不能累,累了生不了蛋仔。
言外之意:不行。
謝臨抿唇,狠,真狠,他就知道小丫頭不會讓他失望。
軟綿綿的話,藏著帶毒的刀,刀刀見血,損到沒邊了。
沒聽過蛋仔論的人有些迷茫,經過知情者口口相傳,恍然大悟。
這營區的傳奇,真多啊。
陸老爺子和陸父、嶽勇軍這些在屍山血海中打滾過的英雄硬漢,聽到這麼個不按常理的理論,有一瞬間錯愕。
累了不能生孩子,嗬嗬,小丫頭在用繆論按著新郎低頭呢。
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不行?
沒人願意!
臉皮薄的人耳根子都羞紅了,這種話大喇喇地說出口,真不是一般的大膽。
但這話又該死的屬實。
一些來自農村的母親,想到自家男人在田裡乾完活攤床上累成狗的模樣,彆說生孩子,動都不想動。
新娘們同樣羞澀不已。
可能是今天整新郎把心玩花了,她們居然很期待看自家男人的表現。
會是怎樣的展示腰力方式呢?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新郎們能怎樣,排隊囉。
而且還不能無精打采,要神采奕奕,表明他們不累,一點都不累。
累成狗的周十哥排在前排,眼神幽怨。
妹,彆整太狠,你哥要廢了。
他一萬個不相信親妹歇火不玩,她說的不玩,可能比蹦極還刺激。
這個年頭沒有蹦極這種戶外活動,他是聽醜醜和小師說的,兩人炫耀逮野豬的精彩過程,說刺激的活動就是蹦極。
但是吧,看著背對著他們站前麵那位,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他慌張找妹妹,妹妹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而是趴在妹夫背上咬耳朵。
不經意間在親哥眼中看出了幸災樂禍,他心頭狠狠一跳。
糟糕,是熟悉的眼神。
他悄悄擠到後排。
陸帆在周衍左邊,同樣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