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驚呆了。
幾年不見,那個不苟言笑的家夥,這麼寵媳婦孩子的嗎?
“謝臨,我沒聽錯的話,嫂子說要去揍人。”
“她懷孕了,你讓她一個人哦,那兩個小男孩也是去揍人不是拉臭臭,對吧。”
謝臨點頭,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他們喜歡見義勇為。”
搞事情=見義勇為。
這頂高帽戴著,兩小家夥直接兩米八。
“你確定?”霍霆歪頭。
“我確”
“啊啊啊~,鬼啊~”
“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
一道慘烈的尖叫聲衝破天際,如雷貫耳,抑揚頓挫的調調,很顯然,尖叫的人受驚過度了。
霍霆猛地站起來,“謝臨,是不是他們?”
聽聲音是管理人員的住所,短短時間就造成這樣的大動靜,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霍柔嚇得臉都白了,咽了咽口水,手緊緊抓著霍霆的衣角。
謝臨沒有動作,腦海裡閃過問號,為什麼受驚過度,臭寶們並沒有現身他全罩住了啊?
“我也不知道,你坐著吧,彆一驚一乍的,我家孩子才六歲,比你穩重。”
這話誇得虛,他語氣夠硬,眼睛卻耷拉著不看霍霆,下巴擱在囡囡頭頂,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問
“囡囡,你想不想看他們在乾什麼?”
他的視線一直在詩詩身上,詩詩沒有找上大部隊,而是單獨行動,動靜並不是詩詩弄出來的,他是真不知道發生什麼。
“嗯。”囡囡想點小腦袋,想到頭頂有個大嘴巴,點了他的下巴就擱不著了,反應快沒點下,隻是重重嗯一聲。
呱呱剛分好合適的糧食就被放了出來,謝臨讓它投屏。
這一看,不得了。
老大和老二的大尾巴在舉重,把整張床抬了起來。
床上的人被晃醒,烏漆麻黑什麼也沒看到。
察覺到自己的床不平衡,以為地震,慌張下床。
結果踩空掉下去,被謝大接住,他看不到謝大,毛茸茸的觸感更加讓他頭皮發麻,恐懼加倍。
這就是他喊鬼的原因。
他掉到了鬼的懷裡,啊啊啊,太嚇人。
他讓鬼放開他,謝大聽話,放是放了,但不是放下,而是放上,咚的一聲就拋床上了。
然後他就在空中的床上鬼叫。
老大老二夠損,把床當秋千蕩,那人緊緊抓著床頭架,還是免不了掉下床,又被謝大抱,再扔,如此反複。
不是撞頭,就是磕腿,沒一會就鼻青臉腫滿臉鮮血,怎一個慘字了得?
另一個房間。
喵一拿爪子把人拍醒,經小師確認是壞種,立即甩人形沙包。
它一隻前爪趴著床,另一隻前爪伸進那人的後衣領勾住,讓他腦袋頂著自己咯吱窩,砸地上,甩床上,再砸地上,來來回回。
論凶殘,跟前麵那屋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痛的,這個人全程高歌啊啊啊~~~
能不嚇人嗎,屋裡就隻他一個,什麼人影都看不到,還要吃一嘴毛。
造孽多了,連他自己都相信是被殘害的人化成滿身毛的厲鬼回來索命。
十幾個管理人員,一人一間屋,一間屋一間屋伺候。
除了一間屋是空的,其他屋都有人。
讓人可悲的是,所有管事者,居然沒有一個心存正義,到底是環境造就同流合汙,還是人性本惡?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正義的使者們花式伺候,讓他們經曆什麼是真正的半夜叫魂。
囡囡看得津津有味,聽著尖叫聲隻覺得非常悅耳,呲著兩顆小米牙,興奮地晃著小腳丫。
明明血淋淋的,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就連兩個衝天小揪揪都激動無比。
“嘿嘿,棒。”
呱呱咦了一聲,“謝臭蛋,我家主人呢?”
不在那幾些畫麵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