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站起來拍拍褲腿,額頭上印著三個大字:真掃興。
“大家夥都散了吧,看這情形,架打不起來,話也說不起來,沒戲看。”
“回去吧,我們都是不能開口的外人,想要輿論還想要堵我們的嘴,連杯茶都沒有彆說點心。”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跟小夥伴們玩老鷹捉小雞。”
左臉一個嫌,右臉一個棄。
“沒腦子的人就這麼上不得台麵,也好意思趕二房,真正丟蘇家臉的是大房和潑出去的那盆水。”
“最最不要臉的是那個一言不發擺家長譜的玩意,以為自己多大臉呢,長得猴尖嘴腮想得倒是挺美,晚輩出手她收戰果,也不怕燙手。”
“對呀對呀,我們小孩子玩遊戲都不玩這種啦,真誠一點不好嗎非要是陰謀。”囡囡毫不客氣紮心。
那點子陰謀被挑得明明白白,大房兩口子臉色訕訕,白麗娟臉上也臊得慌。
而蘇老三這個潑出去的水卻炸了,“你說誰沒腦子呢?”
挑著集體休息的日子搞事就是為了一擊即中,不成想出現一個連計劃的流程都一清二楚的程咬金。
“誰應誰是,你是嗎?”
“你……”蘇老三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口氣堵在喉嚨不上不下。
二房兩口子捋出來了,不敢置信。
“媽,您也是這個意思嗎?”蘇老二麵露痛苦。
“我們還不夠孝順嗎,想趕我們走可以明說,你至於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嗎?”
誒喲,終於挑起來啦,那就可以繼續看了。
慢吞吞的,要磨到什麼時候才是重頭戲?
添好火,詩詩又坐下了,還挪了挪小板凳,坐到門邊邊,一眼可以看到所有人。
心裡那點小九九被搬到台麵,蘇老太徹底不裝了。
“是,我就是要趕你們二房離開。”
“你又不是蘇家的種,憑什麼留在這裡,你吃蘇家的用蘇家的,孝順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我有兒有女差你那點孝順嗎?”
這臉是真的大,眾人唏噓,母子倆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很悲哀。
血緣確實重要,但前提是蘇老二叛逆自私不重視蘇家人,那就另當彆論。
問題是人家孝順啊,把老蘇兩口子當親生父母一樣,聽說蘇老大的工作都是老二讓出來的,不然蘇老大哪有現在的威風。
“那蘇老三也不是人,總愛搶侄女的東西。”
“什麼?還有這種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詩詩來精神了,湊近嘴巴最大的大娘麵前,也不管主家那邊了。
“媽媽,大聲點,小六也好聽。”
“我們都要聽。”
樹上幾個小的發表重要意見。
“哦哦好,大娘,請你給講講呀。”超大聲。
眾人:……
大娘愣了一會,繼而找到了組織似的開始侃侃而談,兩人的眼睛都閃著同樣的光。
蘇老三是老來女,跟蘇秀差不多大,是老二媳婦帶大的。
從小到大,隻要是蘇秀的東西她都要占為己有。
她能嫁給現在的丈夫,也是搶的蘇秀的定親對象。
“還有搶男人的戲碼?”
“是啊,姑姑搶侄女的男人,你說缺不缺德?”
“確實缺了大德,這種人放到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大聲,把蘇家人的底褲都扒了。
“這一家子都可著二房欺負,最後蘇老三還介紹個家暴男給蘇秀,美其名曰還她對象。”
“家暴男和她丈夫是同事,脾性最清楚了,誰知是不是有預謀?”
“人怎麼能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