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看清來人,不遠處還有小娃娃蹲成一排看熱鬨,臉紅了。
“你,你怎麼來了?”
“我,我給你送飯來了。”
薛晨好緊張地提起手上的網兜。
“好啊,原來是早就勾搭上了才嫌棄我兒子,李雅,你個da婦~”
啪~
“嘴巴放乾淨一點,是你兒子做錯了事,整個學校都傳遍了,胡亂編排隨意給人口帽子,你是想進去跟你兒子團聚嗎?”
“自己親生女兒都扔,你還在這裡護著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薛晨好把網兜往李雅手上塞去,掄起手就給莫母一巴掌。
對事不對人,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同樣是女人,這樣臟的字眼也能罵出來,隻能說她活該挨揍。
他真的很討厭同類相煎。
在村裡,很多時候也是女人為難女人,寡婦搶彆人男人,長輩辱罵小輩是賠錢貨。
明知道大家都苦,為什麼不能互相體諒?
那次,他抓了一隻野雞,給女兒一隻雞腿,鄰居大娘仗著輩分就罵彎彎是賠錢貨不配吃肉,他直接掀了對方的飯桌。
他的女兒是寶,才不是賠錢貨。
醜醜左右看了看,很想找個地方扔個雷。
可惜人太多,不方便。
小娃娃們愣住了。
不是,哥,你這表現過頭了呀,要是李姨姨嫌棄你暴力怎麼辦?
彎彎愁掉頭。
誒,我的新媽媽呀,要跑路了。
蕭誕晚一步蹲在小娃娃後麵,對於薛晨好的表現,沒有讚同,但也不反對。
有些人確實嘴臭,吃點教訓是應該的。
李雅確實傻眼了,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她朝薛晨好豎了個大拇指,“打得好,她時常罵我,以前那混賬玩意屁都不放一個。”
她指的是前夫莫展國。
薛晨好剛剛真不是為了表現,就是氣狠了。
這一刻聽到誇獎,他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笑得有點傻。
彎彎眼睛又亮了。
“大六,我爸爸係不係還有希望?”
大六小胖手摸腮幫子,覺得希望在前方。
“有可能,原來你新媽媽喜歡這款啊。”
“我的媒人費要到手啦。”
蕭誕:???
這是女承母業?
“大六,你不是愛跳舞和挖狗洞嗎,什麼時候改興趣了?”
大六坦蕩蕩,“沒改啊,我在幫媽媽。”
“媽媽嗦,事成了,媒人費給我和小六,請客吃飯。”
“外公,李姨姨係海島小李子叔叔的親妹妹。”
原來如此。
上次李副校長確實去軍部做了親子鑒定,原來當時是這個小姑娘啊。
聽說閨女的媒人費漲了,變成一對40元,今天這一頓飯,還挺貴。
蕭誕搖頭失笑,暗歎外孫女跟閨女一樣雞賊,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莫母捂著臉,氣得眼眶通紅。
“李雅,這就是你那a夫,好啊,居然敢打我,我要向學校舉報,把你們這對a夫婦開除了。”
保安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趕她走。
“胡說八道也要有一個度,快走,學校不歡迎你這種滿嘴噴糞的人。”
圍觀的學生也嫌棄得很。
“原來扔孩子那畜牲是你兒子啊,你都狗嘴吐不出象牙,難怪能生出畜牲。”
“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趕緊走。”
“就是,全校都知道她兒子不乾人事,她怎麼有臉來罵前兒媳?”
“要我說,這種人就不該出來丟人現眼,那算計的眼神都甩我臉上了。”
“李同學嫁給這樣的婆家,真是倒了大黴。”
“好在老天有眼,幫她脫離了苦海。”
莫母在一聲聲激昂的討伐中恨恨離去。
這一趟浪費了車費不止,還要眼睜睜看著富貴從指間溜走,真是氣死了。
莫展國那混賬玩意怎麼就眼瞎了呢,金疙瘩都握不住。
人群散了,薛晨好才記得問:“你吃飯了嗎?”
李雅想到那句“我稀罕”,忍不住又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