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將軍當然不會為了馬文升,就跟西廠這群殺胚玩命。
馬文升雖然是兵部尚書,但是西廠的刀明顯更有威脅。
再說了,緝拿馬文升可是陛下的旨意,保護馬文升不就成了抗旨不尊了嗎?
那幾個頭都不夠陛下砍的啊!
何必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雖然京城的文官集體,那些閣老尚書之類的高官,經常封駁皇帝的旨意。
但是這些低級官員,可沒抗旨的膽子。
遊擊將軍的行動非常乾脆,當即翻身下馬,丟兵卸甲。
他的手下們,見長官乾脆利落地下馬卸甲,紛紛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直誇咱們的長官有個好腦袋瓜子。
於是所有人都乖乖的下馬卸甲,沒有任何抵抗。
馬文升見到這一幕,又驚又怒,瞪著眼睛盯著自己所帶的手下們。
“你!你們!你們竟敢……”
馬文升話未說完,便被西廠眾人從馬車上,抓了下來。
汪直親自動手,用麻繩纏好馬文升的雙手,再將麻繩栓到自己的馬鞍上。
“駕!”
汪直調轉馬頭,向著京城的方向奔去。
馬匹狂奔起來,把身後的馬文升向前拽去。
“啊啊啊!!!”
“放……放開本官!”
“啊啊啊……”
馬文升哪裡跑得過健壯的高頭大馬,沒兩步便被扯倒在地,被馬匹拖著走。
馬文升倒在地上,粗糙的地麵磨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膚,留下一道斷斷續續的血跡,和持續不絕的慘叫。
……
牟斌和青龍所率領的錦衣衛,一路疾馳。
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不曾停歇地奔襲到了大同府。
此時的大同府,氣氛很是焦灼。
仇鉞不像慢吞吞回京的馬文升,一路上都沒有收到任何情報。
坐鎮大同的他,在韃靼小王子攻破宣府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宣府送來的求救信。
仇鉞在知道韃靼小王子攻破宣府,一路向京城殺去後,嚇得六神無主,心慌意亂。
於是侯富便建議仇鉞:“仇將軍,既然韃子攻破宣府,那將軍最好主動請命,護衛京師。”
“這樣一來,不僅不用擔責,還能建功立業,贏得陛下信任。”
仇鉞,侯富和時忠還有仇鉞的親信們,都還以為他們賄賂韃靼小王子的事,做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殊不知,西廠的番子們,早就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記錄在案,送給朱祐樘過目了。
仇鉞聽後,喜出望外,覺得侯富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當即寫了一封折子,派人送去了京城。
折子的大致意思就是:仇鉞偵查到韃靼軍隊正在向東行進,將要進犯薊鎮。
仇鉞請求讓他機動應援,可以迎戰韃靼軍隊,或者直接到通州去防守,全聽皇帝的命令。
如今的他,就是在焦灼地等待京城的回複。
錦衣衛眾人來到大同府的城牆下後,派人前去叫門。
守城之將聽說是帶著皇命的錦衣衛後,一邊趕緊去開門,一邊派人去給仇鉞報信。
仇鉞聽聞之後,心裡有些欣喜,同時也有些緊張。
“應該是陛下回複我的奏折了吧?”
“不知道陛下會做何決定?”
“是讓我迎戰韃子呢?還是回京去勤王?”
懷著這些疑問,仇鉞帶著侯富和時忠,親自來到城門處迎接錦衣衛。
牟斌帶著錦衣衛眾人進城後,環視左右,沉聲發問。
“大同府總兵官仇鉞何在?”
仇鉞主動上前一步,對著牟斌拱手:“我就是仇鉞。”
“這位錦衣衛大人,可是陛下有事要吩咐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