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裡麵的東西被打撈上來，放在地上展示的時候，所有捕快都是皺著眉頭，移開視線，隻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
就連張老三也是皺起了眉頭。
洛霄隻是看了一眼便是跑到旁邊的花壇裡大吐特吐起來。
他後悔吃過飯之後才帶人來了，他應該在中午之前沒吃飯的時候帶張老三過來。
也不至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因為裡麵的確有一具屍體，而且已經被水泡了兩天，都渾身腫脹，一張臉更是水腫的不像樣子，甚至皮膚脫落，身體局部變色……
甚至於還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很淡，不是臭味，卻會本能的湧現出生理反應，感覺惡心。
想要立刻遠離這具屍體。
洛霄都無法真切的形容出來，這屍體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隻覺得這輩子都不想看第二遍了。
終於，這些捕快看到大人都吐了出來，自己總算也是受不了了，紛紛尋找就近的牆根或者柱子，用手扶著彎腰吐。
也就張老三還好，他平日裡倒是也見過不少死屍，義莊裡睡過覺，這種場麵還能忍受。
“縣令大人，您怎麼來了？”
張老三看到薑懷遠在兩個衙役的陪同下，走進來，也是極為驚詫。
“本官聽說此處發生了命案，本官身為臨水縣主官，當然要過來看看，你擋著本官做什麼？”
薑懷遠看著擋在身前，扭動著身子阻擋自己步伐的張老三，皺了皺眉頭。
張老三解釋道：“大人，屍體剛剛打撈上來，模樣駭人，要不您先回去，免得驚擾到您。”
薑懷遠一把推開張老三，皺眉道：“我為官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還模樣駭人！我倒要看看能駭人到什麼程度！”
說罷，薑懷遠便是湊上前去，他倒要看看這屍體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
“嘔！嘔！……賢侄給我騰個地兒……嘔！”
洛霄這邊剛吐完，他的地方就被薑懷遠霸占了。
張老三扶住吐完的洛霄：“大人您還好吧？”
洛霄趕緊吩咐道：“趕緊找塊布把屍體給罩起來彆讓人看到！抬回衙門讓仵作驗屍！”
幾個捕快得到命令，也是趕忙行動！
縣尉大人可算說了句人話。
趕緊把這玩意兒給罩起來吧。
洛霄走到賭坊掌櫃的麵前，看著他問道：“掌櫃的，從後院搜出來一具屍體，這怎麼解釋啊？”
掌櫃的嘴唇顫顫巍巍道：“這……這其實，小人說他是喝醉酒了之後自己掉下去的，您信嗎？”
洛霄拍了拍掌櫃的肩膀道：“本官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不過這也得等仵作驗屍後再說嘛。”
說罷便是走到花壇旁邊，扶起來薑懷遠。
薑懷遠還在大吐特吐：“嘔！早知道不過來了……嘔！”
洛霄扶著薑懷遠往外走去：“世伯，咱們先回衙門。”
“對對對！趕緊回去……嘔！”
薑懷遠雖然為官多年但是他卻很少接觸這種場麵。
就算是屍體，那也是一刀下去乾脆利落的那種。
這種模樣的也是頭一次見。
此時薑懷遠隻慶幸，幸虧沒有古禮派的人看到他這幅模樣，如若不然的話，這可讓他的麵子往哪裡擱？
那群酸腐文人還不得詩詞歌賦無所不用其極的大書特書啊！
……
由於屍體是裹著布抬回去的，又有上百個捕快圍著，倒是沒有人能夠察覺出來捕快們抬的是什麼。
一行人來得快，走的也快。
隻留下癱坐在地上的賭坊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