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我也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等等,這個不是陳家的那個大少爺嗎?”
“陳家?哪個陳家?”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高樓塌。
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曾經輝煌一時的龍頭企業就已經不複存在,甚至已經不被人記得了。
有些心酸,又有些感慨。
一鯨落萬物生。
不過仍然是有人記得:
“陳彥國,宋宛白他們夫妻倆啊,這個不就是他們的兒子?”
“哦哦!原來是他們啊,之前我家裡還跟他們合作過呢。”
“誰不是呢?他們當年的生意真是如日中天,各行各業都有投資發展,也是可惜了,投資那麼多,反倒生生將自己的資金鏈給作沒了。”
“說到這個,我們家那筆尾款還差點拿不回來了,得虧他們家早年間買了不少房子,還能抵押換錢。”
“他們夫妻倆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陳彥國好像是沒了?”
“新聞上說是搶救回來了,但是那麼高的樓跳下來,不死也得殘廢吧?”
“哦哦!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現在在乾什麼?”
“誰知道呢?估計是在哪裡做點小生意吧,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夫妻倆肯定還有財產。”
“嘖,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他們夫妻倆老實得很,那些財產都拿來補齊窟窿了。”
“真的?那他們還真老實。”
“嘖,明明就是傻!”
隻要他們願意,他們有無數種在正式宣告破產之前轉移掉名下的財產,這樣,哪怕背上了一個老賴的名聲也仍然可以享受富裕的生活。
但是陳彥國和宋宛白沒有。
他們憑著良心做事,將該補的都補了上去。
可是這個世道。
良心值多少錢?
他們不由得奚落道:
“現在好了,曾經首富的兒子,卻淪落到要吃軟飯的地步了。”
“嘖嘖嘖,能屈能伸還是挺好的,至少能讓自己的下半輩子無憂嘛。”
“仔細看看,陳述長得還是挺不錯的。”
“是啊,不然怎麼能被人帶到這種場合來?”
“也不知道他們的合約簽了多長時間,說不準還可以……”
“你又心動了?”
“前首富的兒子呢,你不想?”
兩個人擠眉弄眼,笑做一團,花枝亂顫,像是枝頭即將腐敗的花朵,看起來美好高貴,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腐爛的腥臭味。
令人作嘔。
“說夠了嗎?”
蘇晴晚冷冽的聲音驟然刺入,如同凜冬降臨。
兩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的人頓時一愣。
似乎是沒想到蘇晴晚會跟她們說話。
接著臉上便是濃濃的驚喜和討好:
“蘇總,我是思源製造的蔣雅琴!”
和蔣雅琴隻是自報家門不同,這個人明顯更會說話一些:
“蘇總,你還記得我家公司是您公司研發智能機器人的供貨商長景盛隆的羅思楠!之前去過您的公司,就是很遺憾那個時候您在忙,就沒有打擾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