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星河灣的大門。
蘇晴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接到人了嗎?不管她說什麼,你不用搭理,直接送到瓏山居就行了。”
“……瓏山居,也有她的男朋友?”
“你怎麼知道?”
陳述:“……”
沉默。
無儘的沉默。
他緩緩道:“星河灣她也有個男朋友。”
“哦,看來瓏山居的已經分了。”
蘇晴晚默默的在心裡劃掉這個小區的名字,轉而添上了星河灣。
陳述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這一副不以為然習慣的樣子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太抽象了吧!
算了算了。
這是葉繁星的私生活,他沒有立場乾涉。
轉而對蘇晴晚道:
“我接是接到了她,但是她好像沒有見過我,並不知道我就是陳述本人。”
“……”
蘇晴晚一頓,纖長細密的眼睫微微垂下,掩蓋過眼底閃過的偏執,她將陳述藏得很好很好,哪怕是一張照片一個背影,都不想讓人窺探一眼。
哪怕是葉繁星。
也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她希望,陳述永遠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她瘋狂的占有欲像是草原上燒起來的火一樣,在心中瘋狂蔓延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隔著電話線,陳述根本沒有察覺到蘇晴晚的異樣,反而還在興高采烈地說:
“正好,你不要跟她說我就是陳述。”
“到時候嚇她一跳!”
有句話說得好啊。
君子罵人,十年不晚。
小人罵人,一天到晚!
由此看來。
他是君子!
陳述嘿嘿一笑。
聽見了陳述笑聲的蘇晴晚緊蹙的眉頭也跟著鬆開了,眼底的陰暗偏執漸漸被暖意覆蓋,
“好,我不說。”
等蘇晴晚掛斷了電話。
抬眼看向坐在自己麵前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淡淡道:“你可以繼續了。”
繼續?
繼續什麼?
作為一個從業了數十年,已經麵對所有情況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的人,張一平罕見的愣神了。
無他。
隻因為蘇晴晚對電話那頭的人姿態是如此的自然親昵,渾身的冷刺和漠然都全部消失了。
而不是像是之前對待任何一個人,眼底都帶著掩蓋的淡漠和冰冷。
她不在乎。
不在乎出現在她麵前的任何一個人。
也不關心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
樹木發芽,花骨朵綻放。
從來不會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美好的痕跡。
就像是一個被設定好了程序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