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隻是盯著蘇晴晚,但笑不語。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起來。
蘇晴晚莫名覺得人心黃黃。
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乾脆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快去給管家打電話吧!”
“你閨女都要餓死了!”
陳述被她推了出去,扭頭提醒:
“那也是你閨女。”
“是咱閨女。”
蘇晴晚點了點頭,“咱閨女都快餓死了,還不趕緊?”
陳述滿意了。
蘇晴晚也滿意了。
隻是在刷牙的時候一直盯著洗手台的高度……
這個高度……
省什麼麻煩?
蘇晴晚甚至還對著洗手池比劃了一下——
想不出來。
猶豫了一瞬。
蘇晴晚乾脆不再去想。
視線重新回落到放在洗漱台紙巾上的那一枚草編戒指上。
她剛才洗漱的時候特意取了下來。
草編的戒指應該怎麼保養?
不能碰水,不能碰汗,也不能用太大的力氣……
嬌嫩十足。
想要保存得時間長一些,就必須要上點手段。
這樣一看。
她好像沒辦法天天戴在手上了。
蘇晴晚有些失落。
但是想到陳述還給自己定做了一枚,眉目溢滿了溫柔期待。
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定做的。
不然她一定要去催一催。
不過還好她不知道。
這樣的話。
她會對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充滿期待——
期待著收到她的戒指。
蘇晴晚將草編戒指重新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再多戴一會兒,就一會兒會兒。
她將手舉到自己的麵前,翻來覆去的看著,不肯遺漏半分細節。
就是手有點醜。
哪怕她用心保養著,也隻能改變自己的肌膚狀態。
而沒辦法改變已經因為乾活兒而變得粗大的骨頭連接處。
有點煩惱。
手配不上戒指。
可惡!
蘇晴晚蹙眉,開始有了手貌焦慮。
咚咚咚。
衛生間房門被敲響。
陳述曲著手指扣動門板,看到盯著戒指久久不肯移開眼睛的蘇晴晚,心底暈染出濃濃的暖意。
這個世界上隻有蘇晴晚一個女人會不嫌棄這個用草做的戒指吧?
還說我是個笨蛋。
明明自己也是個大笨蛋。
哪個女人被求婚的時候不是要儀式、要鴿子蛋、要承諾的?
隻有她。
一個草編的戒指。
一個草率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