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眼中一片茫然。
這好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但是——
他想不起來了。
蘇晴晚側首,緩緩道:“我就在店門口發傳單,看見你受傷了以後立馬去店裡找了消毒棉簽,但是等我出來的時候,你人已經走了。”
“我那個時候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
很意外。
那個時候她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心裡竟然會覺得空落落的。
但是她沒想到,第二次的見麵會來得那麼快。
“第二次是見到你跟舍友一起去食堂,你跟舍友看到食堂貼出來的勤工儉學的位置,你在問你那個舍友要不要一起體驗生活。”
“我之前去食堂問過,他們人早就招滿了,根本不再要學生兼職了。”
“你那個舍友是不是很窮?”
她說的第二件事,陳述有印象。
他大一的時候也是有宿舍的,他被隨機分配到了一間宿舍,四個人一間。
其中一個是從山溝溝裡來的,來上學背了個尿素袋子,光是為了過來就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就連學費也是貸款的。
他看不過去,想要直接給錢,但是又怕傷害到對方的自尊心。
乾脆就幫他在食堂裡‘運作’了一下。
而且擔心那個舍友會覺得去食堂打飯洗碗被同學看見放不下自尊,他甚至還專門一起去上了幾天班。
天知道當年的他是怎麼把那幾天堅持下去的。
這些就連那個舍友都不知道,而蘇晴晚竟然都知道?
有點子可怕!
陳述將方向盤握得緊緊,瞥了眼蘇晴晚:
“這些我從來沒跟人說過。”
“你怎麼知道的?”
蘇晴晚側首,用視線描繪著陳述側臉的輪廓,想了想,認真的回道:
“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關注你吧。”
陳述一聽,頓時揚了揚眉,下意識嘚瑟說:
“你該不會早就喜歡上我了吧?”
“是啊。”
蘇晴晚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於是大大方方的應了一聲。
刹那間。
陳述的呼吸清晰可聞地粗重起來。
他抓著方向盤的雙手握得更緊,手背上的青筋肉眼可見。
巨大的驚喜朝陳述砸了過來。
微薄地理智讓他再一次將車停在了路邊,握著方向盤平息著自己內心的激動。
蘇晴晚笑意更深,促狹道:
“怎麼突然停車?”
“難道是車壞了嗎?”
陳述緩過勁兒來,對上她故意的神情,抬手大掌的覆在她的後腦上,想要做點什麼,又鬆開了。
隻能無奈回複:
“是我。”
“是我快被你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