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肖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宣布道“從現在起,撤掉肖明的總裁職位,重新調查公司業務。”
他聲音在會議室裡回蕩,如同對肖明的判決書。
肖明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他知道,自己從雲端跌入了穀底。
次日清晨,曙光灑下幾縷微光,落在醫院透著幾分清冷的外牆上。
但這絲絲縷縷的光亮,卻全然無法驅散彌漫在走廊之中那股凝重壓抑得近乎實質化的氣氛。
臨時征用作為審訊室的,是醫院角落裡的一間空病房,四周的牆壁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氣味與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相互交織,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每一寸空間。
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越瑩瑩在兩名神情嚴肅、身姿健壯的保鏢押解下,緩緩步入病房。
她腳上還趿拉著一雙白色兔子毛茸茸的拖鞋。
她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肆意地耷拉在眼前,遮住了她部分麵容,卻遮不住那從眼底透出來的、令人作嘔的得意勁兒。
剛一瞥見許至君的身影,她就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燦爛得近乎詭異的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誇張至極,
緊接著用嬌柔造作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問道“至君,你是不是想我了,才讓人把我帶來呀?”
說話間,她還故意挺了挺身子,妄圖在這局促的空間裡展現出幾分風姿,全然不顧周圍人投來的鄙夷目光,仿佛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無法自拔。
司念就站在一旁,目睹越瑩瑩這副醜惡嘴臉,氣得雙手緊緊握拳。
她杏目圓睜,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具有實質,能瞬間將越瑩瑩化為灰燼。
“你還要不要臉?你害至君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居然還敢在這裡惺惺作態!”
她聲音尖銳刺耳,如同一把利刃,在病房內來回穿梭,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對越瑩瑩的痛恨以及對許至君的心疼。
越瑩瑩聽到這話,臉上那誇張的笑容瞬間僵住,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她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你說什麼?至君受傷了?”
她的目光急切地轉向許至君,這才注意到他略顯蒼白的臉色,那是失血過多與傷痛折磨留下的痕跡。
刹那間,她的臉色大變,原本還算紅潤的嘴唇瞬間褪去所有血色,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身體下意識地前傾,不顧一切地就要往許至君身邊衝,嘴裡喊著“至君,你怎麼樣?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像是真的為許至君擔憂一般,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以及飄忽不定的眼神,卻將她偽裝的痕跡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旁人眼中。
許至君冷眼看著越瑩瑩這副虛偽至極的模樣,臉上露出極度厭惡的神情。
他冷哼一聲,側身敏捷地躲開越瑩瑩伸過來的手,毫不留情地抬起手臂,將她推倒在地。
這一推牽動了他後背尚未愈合的傷口,一陣劇痛襲來,他疼得眉頭緊皺,額頭上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卻硬是一聲不吭。
他冰冷仿若能穿透人心的眼神,看著越瑩瑩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樣子,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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