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想辦法阻止,今天他一定會死在大哥手裡。
戈雨蓮不得不承認,她舍不得。
她根本舍不得看著許至君死。
戈清榮氣得渾身發抖,他抬起手,似乎想給戈雨蓮一巴掌,但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許至君,咬牙切齒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今天就暫且留他一條命。但這筆賬,我遲早會找他算!”
說完,他轉身帶著手下們憤怒地離開了牢房。
許至君躺在地上,聽到戈雨蓮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謝謝你……”
他沒想到,戈雨蓮不惜利用自己,也救了他。
話還沒說完,許至君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雲霄!”戈雨蓮急忙跑到許至君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搖晃著他,眼中滿是焦急。
她抬起頭,對著牢房外大聲喊道:“來人啊!快叫醫生,他快不行了!”
第二天,司念早早地來到了看守所,走進了輝仔的會見室。
輝仔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漠,雙眼顯得有些疲憊。司念坐到他對麵,拿出了一個信封,裡麵是十萬塊錢。
司念開門見山地說道:“輝仔,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故意要傷害許至君的人。如果你知道是誰指使你做的,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你不必再被牽扯進這些事。”
輝仔隻是低頭看著那信封,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我沒什麼好說的,沒人指使我,我自己就乾了,啥都沒想,反正就那麼一場意外。”
司念看著他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頭一沉:“你真的沒想過其他的可能性?許至君被陷害的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吧?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放火,沒覺得什麼不對勁?”
輝仔抬眼看了她一眼,抽了口煙,吐出一團煙霧:“放火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山裡那點兒火也就燒了些灌木叢,反正我也沒傷到人。誰知道那火會燒成這樣?何況當時我也就抽根煙,沒滅乾淨,誰知道它會蔓延那麼快?”
“輝仔!”司念有些急了,“你是故意去放的火,還是被人利用了?許至君差點命喪火海,你告訴我,誰背後指使了你?”
“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保證,我會給你找律師,不會讓你判刑太久。”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輝仔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他低聲說道:“我沒做錯什麼,我隻是個農民,沒啥心機。至於你說的指使,沒聽說過。誰讓我乾的?沒人。”
司念緊咬著嘴唇,心裡泛起一股懊惱。
沒想到輝仔這麼嘴硬。
司念不死心,試圖用軟的來說服他,“輝仔,如果你現在肯告訴我,是誰讓你做的,我能幫你找到更好的律師,能給你爭取到減刑。”
輝仔依舊不為所動,搖了搖頭:“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就是個農民,彆的沒得說。你帶的錢我不要,沒啥用。”
司念看著輝仔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心裡不禁一陣氣急。
她忽然打開包,從裡麵拿出幾張照片。
她將手裡的幾張照片猛地甩到他麵前,照片輕飄飄地落在桌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