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至君喃喃低語,眼眶泛紅,甚至有些失控,“我……”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隻冰涼的手忽然輕輕捂住了他的嘴。
許至君一怔,猛地低頭,正對上司念那雙狡黠又帶著笑意的眼睛。
她居然醒著?!
許至君先是震驚,旋即狂喜,聲音顫抖:“你……”
司念抿唇一笑,帶著幾分狡黠,“噓,彆說話。”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要不是她沒事,他說不定會把任務說出來,但那樣她不就成了他的拖累嗎?
她寧願現在他依舊裝成失憶的模樣,隻有這樣,戈家對他才會放鬆警惕。
雖然她也希望許至君回到她身邊,但她不能耽誤他的任務。
隻有戈家徹底落敗,他的任務完成,他們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的在一起。
這裡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許至君怔愣了一瞬,而後,他的心終於徹底鬆了下來,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他眼眶微紅,聲音低啞:“念念……你嚇死我了……”
楊大爺也嚇得夠嗆,差點以為司念真的要出事了。
見到這一幕,他提著的心驟然落地,長舒一口氣。
許至君抱著司念,心臟的狂跳久久無法平息。
他方才的恐懼、慌亂、不顧一切的衝動,全都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化作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司念靠在他懷裡,感受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耳邊是他淩亂的心跳。
她輕輕抬手,回抱住他,聲音輕柔:“沒事的。”
許至君喉結微微滾動,像是終於找回了自己失去的東西,低聲回應:“嗯。”
但這場驚險還沒有結束。
戈雨蓮目睹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嫉妒與憤怒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咬緊牙關,剛要說什麼,許至君卻冷冷掃了她一眼。
“鬨夠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戈雨蓮心頭一顫,剛才她的舉動太過明顯,許至君不是瞎子,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但她依舊不甘心地盯著司念,眼神陰沉。
此刻的許至君已經無暇理會戈雨蓮,他抱緊司念,低聲道:“我帶你離開。”
司念輕輕點頭,她也不想再多留一秒。
許至君的眼神一寸寸冷下去,手卻沒有半分猶豫,他依舊緊緊拉著司念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側,腳步堅定地往外走。
戈雨蓮臉色鐵青,情緒徹底失控,怒吼著搶過身旁保鏢的槍,槍口直直對準許至君:“你敢帶她走,我就要你的命!”
她的手指幾乎扣上扳機,麵孔因憤怒而扭曲,眼裡燃燒著扭曲的執念與嫉妒。
她恨極了司念,恨她能得到許至君的全部溫柔,也恨許至君始終把她視若無物。
如果沒有司念,隻要許至君忘記一切,早晚會成為她的愛人。
司念就是她最大的障礙。
“許至君,你彆以為你還能從這裡走出去!”她尖叫著,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