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清榮,你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戈海怒吼,眼中幾欲噴火,曾經的自傲與掌控欲在此刻化為癲狂,“我就該當年掐死你!”
“你本來就不是一個父親!”戈清榮眼神冰冷,手中動作卻毫不遲疑,一槍打中戈海身邊一名心腹,“你隻是個獨裁的瘋子,把家族當權杖,把親情當狗鏈。”
槍火之中,楊瑞華槍法冷厲,擋在許至君側前方,時刻戒備,目光如鷹隼般敏銳。
他迅速換彈匣,低聲對許至君:“你掩護他,我來清點剩下的人數。”
許至君點頭,眼神冷冽。他動作沉穩,時而朝戈海方向開槍,時而閃身掩護戈清榮。
然而就在戰況陷入膠著,雙方皆有傷亡之際。
一個沉默站在戈海背後的黑衣保鏢忽然舉起槍,槍口卻不是對著許至君,而是——
“砰!”
一槍打中了戈海身側的一名副手,動作迅猛又精準,毫無猶豫。
戈海猛然回頭,臉色一變:“郝諸?你在乾什麼?!”
那黑衣保鏢緩緩抬起頭,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冷峻的臉,聲音低沉沙啞,卻透著難以忽視的肅殺:“我在替楊老頭還債。”
許至君與楊瑞華幾乎同時轉頭,眼神警惕,卻在看清那人之後一怔。
“郝諸?”楊瑞華瞳孔微縮,喃喃道:“是你……你還活著。”
郝諸微微一笑,眸中卻無半點溫度:“活著,是為了今天。”
司念遠遠站在一側的掩體後,聽到那句話,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不是沒注意過這個男人,戈海身邊的老保鏢,沉默、低調、動作冷硬,但在戈家眾人中並不出挑。
可現在看來,他居然是楊大爺早年安插在戈家最深處的人。
“大爺……到底埋了多少人?”她低聲喃喃,心頭又驚又震。
戰局驟然反轉,郝諸出手後,戈海身邊出現一陣慌亂,忠心不再,士氣崩潰。
郝諸一邊開槍,一邊迅速靠近楊瑞華,聲音平靜:“我潛伏二十年,隻為有朝一日親手送戈海下地獄。”
戈海紅著眼衝上來,怒吼:“你這個畜生——”
“砰!”
許至君扣動扳機,一槍擊中戈海小腿,將他徹底逼倒在地。
戈清榮喘著氣,麵色蒼白地看著這一切,忽然說不出話來。
槍聲又起,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郝諸抵達楊瑞華身側的下一瞬,竟忽然抬手——
“砰!”
一聲槍響震徹整個莊園,子彈狠狠地擊中了楊瑞華的腹側。那一刻,時間仿佛被拉長,楊瑞華的身體晃了晃,眼中布滿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
“你……”
他踉蹌後退幾步,終是跪倒在地,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猩紅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