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家人都是不顧法律,罔顧人倫的瘋子。
心狠手辣都是基本,若是小小落在他們手裡,司念根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危險,甚至想都不敢想這種意外出現。
許至君眸光微沉,“沒問題,到時候去跟媽說一聲,不過我不確定,到時候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見爸媽。”
跟司念一樣,他同樣不想把危險帶給司家父母。
“沒關係,隻要你平安無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夜色漸濃,兩人就這樣安靜地依偎在沙發上,一派溫馨。
許至君低頭親吻住她的額頭,眼眸中充滿對她的憐惜和柔情。
司念心裡有種滿滿漲漲的感覺,仰眸穩住他的薄唇,曖昧一觸即發。
許至君呼吸變得粗重幾分,橫抱起她,帶著她回到房間,房門縫隙裡偶爾傳出曖昧的聲響。
雨夜漸歇,風聲卻依舊纏繞在窗外。
房間內暖黃的燈光映照著室內一隅。
司念坐在床邊,抱膝望著窗外那一片模糊的燈影,神色沉靜,卻藏著隱約的憂慮。
她緩緩開口,聲音輕得仿佛一觸即碎“至君,戈家那邊……你真的,還要回去嗎?”
他給司念倒水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眸,眼神微凝,眉間隱隱有一道無法化解的沉重。
“念念……”他端著水杯,走到她麵前,蹲下身,看著她的眼睛,“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徹底撼動戈家,他們在政商兩界鋪了太深的網,我一動,他們就會察覺。”
他聲音低沉,像在自責,又像在壓抑某種不甘。
“所以你要回去。”司念接過他未說完的話,語氣裡沒有埋怨,隻有疼惜。
她眼眸泛紅,咬了咬唇,“你明知道他們有多危險,明知道他們恨不得你死,你還是……”
她沒能說完,因為下一秒,她已用吻封住了他所有的解釋。
那是一個帶著顫抖的吻,幾乎將所有的擔心、難過、不舍一股腦地傾倒出來。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像是害怕一放手,他就會消失在那個冰冷的、血腥的世界裡。
“我理解你。”她貼著他的唇,輕聲呢喃,聲音哽咽,“我不攔你,我也不求你留下。我隻要你活著,隻要你……還愛我。”
許至君怔住,眼眸一點點被濕意染上。
她抬頭看著他,眉眼溫柔得幾乎可以滴水,“你是許至君,是許家當家人,是所有人仰望的那個男人。你有你的責任,我不會拖你後腿。”
這是她的愛人,他要做的一切,都有理由,她相信他。
但是她更多的卻是心疼,心疼承受這份重擔和責任的人,是他。
司念吸了吸鼻子,牽起嘴角笑了笑“我會在家裡等你,也會守好許氏。不管你回來那天是光鮮還是滿身傷,我都會抱著你。”
話還沒落,她就被他一把抱進懷裡。
這一刻,許至君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去回應這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