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男孩七嘴八舌地都在求禮物,景春熙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主要是每個人說一樣,意見根本就不可能統一。
不像女孩子,漂亮的頭花、帕子、小發簪,或是一點脂粉就隨隨便便可以打發。
男孩子經常玩的東西都會嫌棄,她真想不出什麼來了,每個都送真刀真槍或是匕首肯定不可能,一是貴重,二是容易傷人。
倒不是她吝嗇,回京的路上看見好的她都會買一些往空間裡塞,現在回了京城她也打算過段時間進城一趟,有些東西需要添補,例如現在幾乎已經掏空的頭花。
送他們些小玩藝倒是沒什麼,隻是適合他們男孩子玩的她一下想不出更多,誰會專門去研究了解半大男孩們的心性?
五頭帶著商量的口氣,又向前一步小聲說“能不能送我一根鞭子?”
他這回是純粹向自己謀利益了,但是跟著他後頭的六頭和另一個孩子也一臉向往,想來也不是個人愛好,應該平時就商量好了的。
景春熙有點怔愣鞭子嗎?馬鞭還是……,算不算凶器?
五頭看她不表態,又說“三丈的甩鞭。”
景春熙……
有人一會又得寸進尺“牛皮的!”
景春熙還在想三丈的甩鞭要學到什麼程度才用得上,也在思量這個禮物是不是太貴了?需要幾根?
那道嚴厲又討厭的男聲又出來,依然是回響在耳邊,可是看過去,帥大叔人還在遠遠的那排房子前“什麼禮物都行,但不能是白拿的,練好了才有獎勵!得用自己的努力來爭取。
小姐可以把禮物買了送到這來,武教頭自會給他們發。”
景春熙氣得發瘋,我說要送了嗎?明明還在思考著呢!
還什麼禮物都行,牛皮的一看價值就不菲,真金白銀的你幫我付嗎?
帥大叔這話讓大部分孩子們本來燃起的希望又壓了下去,也沒有人再敢跟景春熙提意見了。
但是五頭卻被激發起了鬥誌,不過他不再針對景春熙,而是徑直朝帥大叔發難“武教頭說了,隻要我能徒手劈斷碗口粗的樹乾,就獎勵我一根,到時候彆反悔。”
說到這個六頭不敢吭聲,應該是覺得自己離這個水平還有距離。但是他後麵的那個男孩卻往前走了兩步,靠到了五頭的旁邊,真怕帥大叔看不見。
景逸的眼神輕輕一瞥五頭,就快步走了過來,一麵走一麵說“那是自然,大丈夫說話算話,就是小姐不買我也自掏腰包相送,但是如果過了六月你再做不到,也不用想了。”
五頭掰著手指數了數,好像到六月的時間還很長,一下依然露出興奮的笑臉。
就領著剛才習武那另外兩個人,雙手抱拳也用同樣的聲音回答“行!一言為定。”
不過聲音沒有學到位,氣息量不夠,聲音聽起來悶聲悶氣不老不少,讓人聽了覺得有點不倫不類,既不像大俠也不像山匪,又很搞笑。
景春熙還是打算以後看到合適的把禮物給他們買回來,不過沒有提前做出許諾,意想不到的禮物才能讓人感到開心。
到了練習場,已經可以看到莊子的最後一道屏障,練習場往後又是幾排鬱鬱蔥蔥的大樹,大樹後就是莊子的圍牆,圍牆外就是大青山更加茂密的森林。
孩子們到了這裡也不繼續圍著景春熙他們幾個,一個個撒了歡似的在練習場周圍竄來竄去,有的拳打腳踢相互對壘,有的相互追逐玩鬨,甚至有的在稍下一點的兩排房子間捉迷藏,把這當成了遊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