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市區邊緣。
一棟用宅基地來建造,至今已是有些年頭的彆墅外。
陳牧並沒有直接將車往敞開著的大門裡頭駛進去。
而是將宋成飛那輛破車停在了外頭。
隨後才步行往裡走入。
“噯噯噯,孩子,你是?”
剛一步入並不顯奢華,更多透著簡約的彆墅內部。
年近半百的保姆趕忙把陳牧給叫住。
“阿姨您好,我來找譚叔的,他在家嗎?”
陳牧咧了咧嘴陽光一笑。
刹那間也讓樸實的保姆放鬆了警惕。
“你是?”
警惕鬆歸鬆,可保姆還是重複問了一聲。
“我爸跟譚叔是朋友,我來拜訪一下他!”陳牧臉不紅心不跳地人畜無害道。
隨後再是補充道,“如果譚叔在家的話,麻煩您去跟他說一聲,就說宋義的兒子來找他!”
“行,那你在這兒等會!”
打量了陳牧幾眼後。
保姆這才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不一會。
一名留著山羊須跟一頭近乎垂肩長發的中年人跟保姆一塊從二樓走了下來。
打眼一看,滿滿的藝術家形象。
隻是從對方臉上。
陳牧似乎找不著半點熱情之色。
不過那也是。
就宋成飛那種神憎鬼厭,人人避恐不及的玩意。
對方能給他一個見麵機會已經夠難得了,又豈還會有熱情之說。
“譚叔!”
看到從樓梯走下的譚三橋。
陳牧笑著喊道。
但對方並沒有因為他的笑喊而提供任何好臉色。
伸手指向客廳的木沙發,“坐吧!”
“噯,好!”
故作出小心翼翼的謹慎,陳牧忙不迭抬步走去坐下。
譚三橋也在這個間隙中讓那名保姆到彆墅後院的菜園收拾一下。
隨後才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你竟然敢來找我?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一落座,譚三橋立馬冷笑道。
知曉對方是因為宋成飛父母的死以及宋成飛的死不悔改而對宋成飛附帶著極深的成見。
陳牧立即作出了一副痛苦至極的神情來。
“譚叔,我錯了,我天天都在懺悔,甚至恨不得去死!”
殊不知譚三橋立即抬手打斷。
“打住,是來找我借錢的?”
對於賭徒,而且是那種可謂已經喪心病狂無可救藥的賭徒的話,他是連標點符號都不帶相信的。
“不,唐叔,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現在找了份跟我大學專業對口的平麵設計工作,雖然目前賺得還不多,但也不愁吃喝能夠度日了!”頂著‘宋成飛’這張麵孔的陳牧道,隻是內心深處卻也不由因為這番話生起了罪惡感來。
因為現如今的宋成飛依舊是猶如爛泥般地沉浸在賭狗的世界中啊。
“你出去工作了?不賭了?&bp;”
素來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譚三橋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
接著下意識地正視打量起陳牧來。
當看到對方衣衫整潔麵容神爽的樣子後。
霎時間不由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