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翻上圍牆,再是縱身跳下。
以前被父親用來種植花花草草的後院如今早已破敗荒涼不堪,那幾張精致石椅石凳在無人打理的連年風吹日曬下,也儘顯著滿滿的蒼涼感。
隻是這會的陳牧顯然無暇去傷春悲秋感慨那麼多。
掏出鐵絲往彆墅通往後院的後門捅咕起來。
很快。
門開了。
塵封已久沒有通風的彆墅裡頭散發著嗆鼻黴味。
陳牧第一時間便是抬手在鼻子前揮掃了下。
適應了那股黴味後這才快步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雖未上鎖但也是長時間緊閉著的書房門被推開。
久未通風的嗆鼻味頓時來得更加濃烈。
這也讓陳牧不得不趕緊將書房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
隨著空氣得以流通,那股嗆鼻氣味這才得以稀釋緩解。
“老陳,你..真的會將馬燕青逼到當庭崩潰痛哭,真的會助紂為虐去減少馬小麗馬小玲的賠償金嗎?”
“害得托尼家裡頭家破人亡的,又真是你的手筆嗎?”
“綜合你過往那些年對我的那些教育,我是真不相信你會連基礎的底線操守都沒有,真不相信!”
看著書桌前空蕩蕩的座位。
陳牧挑眉凝聲自言自語道。
“還有,如果你的身亡不是意外,如果你的身亡真是跟嚴立夫有關,那你應該早早就會有所察覺,會有所擔心,然後給自己留一手的,對嗎?”
說完。
陳牧在原地稍愣一會兒。
接著走到書桌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眼睛緩緩緊閉而起。
他要將自己帶入到父親陳在野的角色當中。
如果父親陳在野的死真跟嚴立夫有關...
那就說明父親陳在野很有可能掌握到了嚴立夫的某些把柄...
又或者是父親陳在野已經威脅到了嚴立夫的仕途及人生。
再不濟也是成了嚴立夫後續仕途的絆腳石,甚至是變數。
除了這些個可能性之外。
陳牧不覺得還有其他的可能性能讓父親陳在野的死,和嚴立夫存在直接關係!
當然了。
他也知道這得建立在父親陳在野的死跟嚴立夫有著直接關係的前提下。
否則他所想的那幾個可能性,不見得會有多大概率。
但對於目前兩眼抓瞎,隻有康媛媛提供那一不知是真是假的所謂‘線索’情況下,他隻能如此去先入為主。
回來生態園彆墅區的路上時,他已經查了嚴立夫的詳細履曆。
距離父親陳在野離世至今已有十年的十年之前。
嚴立夫當年是陽城市治安局經偵支隊的政委。
而在他父親陳在野身亡之後不久。
嚴立夫就在職位升遷中成了陽城治安局的副局。
再之後便是一直紮根在政法係統。
一直到成為陽城市府副長兼治安局一把手。
所以。
父親陳在野的死,會不會...有沒有可能是跟嚴立夫從經偵政委過到治安局副局一事有關?
還有,沒記錯的話,那時候父親陳在野已經轉行不當律師轉投商海的了。
如此一來,當時是為經偵政委的嚴立夫究竟是跟父親陳在野當律師時產生的交集,還是跟父親經商之後產生的交集?
緊閉雙眼的陳牧飛快轉動著大腦。
試圖讓自己能夠推理出一條相對較為靠譜的思路方向...(www.101novel.com)